就这颓废过几天,事情却又有转机。
某天,在家闷头大睡罗大人突然被群闯进来侍卫抓上车。
连衣服都没换,蓬头垢面坐在吱吱呀呀马车上,两个侍卫押着自己,罗大人忐忑不安问,“这、这是去哪儿?”没人回答他。
直到被带进宫,来到紫宸殿,罗升才反应过来,要见他人是当今圣上。
李阖坐在大殿上,“你就是军器监管事?”
罗升重重地把摆在案上弩机摔在地上,他朝众人吼道,“还在这儿干什?滚!都给滚!”
自从晋王走,贺平安也快死。罗升罗大人就成军器监真正主人。平时那张笑脸不见,总是哈着腰也挺得直直。
前几天传来晋王战死消息时他就夜没睡好,罗升是不希望晋王死,点也不希望。因为晋王是他为自己下半辈子选定靠山,因为他已经战战兢兢在晋王手下干年。原本以为晋王以后必登帝位,自己跟着他干也定是前途无量。
有多少巴结其他大人机会他都给错过……为把军器监事干好反而得罪不少人。
这时候却说晋王死,这罗大人怎能不怨怎能不气?于是他选择不去信,怎能因为没有依据谣传就乱阵脚?
打起来,派建议和谈,派建议继续出击。其实他们争论本质问题便是,晋王到底死没死。
若是平民百姓,还可以信口开河胡乱推测。但李阖是皇帝,死还是没死,他必须有个定论。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也必须有个定论。不然下步行军计划就无法实施。
直到前方战报传来,李阖才有定论。
说是前方战报,也仅仅是漠北与昭国交界处战报。战报不敢妄自揣测,仅是说晋王随前锋营已经有近个月没有消息,从青阳漠北军中传来已经战死消息,未见尸首尚不能确定。但是,中军已在西京全军覆没,折损人马十五万以上。
“十五万!”李阖自语,然后立刻召集禁军。
“禀陛下,正、正是微臣。”
李阖招呼身边太监拿来图纸给罗升看。
罗升看,图纸
可是这天,从宫里传出晋王损兵十五万战死,皇帝御驾亲征消息。
罗大人心下子跌入谷底。
接下来几天,仿佛印证他心情。枢密院不再给军器监批钱,罗升亲自上门去要,结果连门口小小侍卫都能把他给拦下。原来,每天会有各种辎重物资被源源不断在军器监运进运出,可是这几天,运输线被停。三司把原先会运进军器监辎重全部截。
罗升明白,军器监是晋王手下独立机构,如今晋王都死,谁还会理会他?
于是罗升想,自己很可能辈子都升不官。
……
仅仅天,皇帝将要御驾亲征消息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于是,晋王战死消息也算坐实。
李阖才不管陆沉死没死,他折十五万人马不死也是该死。李阖打仗早就上瘾,做这些年皇帝快把他给闷坏。其实在潜意识里李阖就是希望陆沉战死,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上前线指挥作战。而且,陆沉战死,他身为皇帝亲身涉险力挽狂澜,之后统北方再去收复西夏……想着想着,笑意不禁浮现在脸上。
军器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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