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又摇摇头。
“昭国九千八百多万,西夏四千三百多万,漠北千七百多万。加起来这天下共有亿五千八百万人。”
“好多。”
“是呀,好多。”
面对着长长条河,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嗯,不想理你。”陆沉说。
“你凭什不想理。”
“其实中午时候,在城门口就看见你。”陆沉道,“当时正带着行李打算回京城,原本,可能看你眼就走。”
“啊?”
“下午时候,不理你,其实当时就在想,要不要走之。你若是不记得该有多好?”陆沉说。
“你才有毛病。”贺平安推开陆沉胳膊想下来。
“不行要看。”说着陆沉就停下步子,靠着长干河边最后棵柳。
陆沉放下贺平安,先把兔子毛小棉袄扒下来,然后开始解腰带。
“喂!这是在外面!”
“反正没人。”
“不是,当时明明……”
当时他也是这样抱着他走好远好远。他记得,那时自己怀里整个人都是冰冷僵硬,没有呼吸和心跳,蒙着厚厚层霜……最后,他亲手把他葬下。
“你是怎活过来?”陆沉问。
“折腾整整年呢,现在没心情跟你讲。”
“那你现在,身体还好?”
平安想好久,“嗯……有可能会。”
那样好可怕。
陆沉说,“那反
上去。
“换、换个地方!”平安道。
陆沉就抱着他,走在河边上。
“陆沉,放下来。”贺平安道。
等半天陆沉也不理他。
陆沉又问,“在这多人中,你觉得你遇着自己最喜欢人吗?”
平安觉得莫名其妙,“遇着啊,你嘛。”
“不对,只是你在你认识人中权衡利弊以后说服自己去喜欢人,才不是你最喜欢。”
“才没有权衡利弊说服自己去喜欢。”
“那如果这世间没有陆沉,你猜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平安定定看着陆沉,确定他是认真。
陆沉帮平安把衣服披好。
他问,“贺平安,你知道汴梁城有多少人吗?”
平安摇头。
“有百五十万人。”陆沉说,“那你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吗?”
扒开层层衣服,露出小胸脯,在寒冷空气中又软又烫。顺着摸下去,腰上肉确多些,以前瘦得硌手。屁股也变圆。
他寸寸触摸着亲吻着,确定这真是自己认识那个平安。
熟悉、滚烫体温与气息迎面而来,柔软细发轻轻扫过自己脸,陆沉将他紧紧抱住。
“你真还活着呀,真好。”
“当然活着呀。”平安道,“陆沉,你白天怎老不理?”
“好得很。”
“点事都没有?”
“没有,躺年,还吃胖。”
陆沉看看贺平安脸,是比以前圆。
“身上也没什毛病?”
“别人看见会笑话。”贺平安又说。
“根本没人。”陆沉回答。
长干河很长很长,陆沉就这抱着平安慢慢走着。河边穿插种着柳树和银杏,柳叶飘落到河里,浮在水面上晃荡。银杏黄得很漂亮,铺地,夹杂着些许雨露,踩上去唦唦唦。
“你怎会没死呢。”陆沉自语。
“你希望死吗?”平安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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