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座上九五之尊来说,只要有丝背主之心,就是大忌。”
“为父与今上情同手足,咱们府上多蒙陛下大恩,要是下任皇帝是陛下亲生儿子也就罢,可下任皇帝是陛下侄子,那为父现在站队,将来该如何自处?”
“不管是站哪边,都是在新帝心里扎刺罢,如此来,倒不如坚定地站现在这位陛下。”
“忠心、玉骨,可能会被时埋没,但永远不会被丢弃,这就是咱们家立身之道。”
白怜儿瞪大眼睛:“爹爹……不知道……是不是给你惹大祸……”
老国公轻笑声:“那自然不全是因为太祖荫蔽,最重要,是咱们祖先传家家风,‘玉骨’二字。”
“玉骨”乃白家家风,每个白家人都知道,白怜儿知道父亲在教诲她,就抬起头,脸求知若渴地望过去。
老国公看她乖巧求教眼神,顿生几分爱子之心,爱怜地拍拍她脊背。
“人行于世,皮肉皆可失,然无骨不立,白家立世,靠就是这根硬骨头。”
“没有输勇气,谈何赢根基,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左右逢源,那是小人行径。”
下,居然有颗如此炽烈心。
老国公叹口气,伸出手扶在她肩膀上,低下头,认真地看向她,语气郑重道:“你怎会觉得,咱们公府,会抛弃白家女儿呢?”
白怜儿茫然抬头,怔怔地开口:“因为女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庶女……”
老国公听,忍不住哼声:“庶女又怎样,庶女就不是白先业女儿吗?是太纵着你嫡母那房,才会让她和她女儿依仗身份,如此轻贱你们母女。”
白怜儿有些手足无措:“其实嫡母嫡姐也没有……”
老国公笑下,摸摸她脑袋:“你个
“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筹谋着押注,你以为为父就当真没这个心思吗?”
“可无论是光王府,瑞王府,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王府,依为父来看,都差着点意思。”
“将你嫁给新娘娘那边,不是因为你是个庶女,不将你放在心上,而是这位新娘娘,对于咱们来说,或许是最好选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们褚国公府摊子,已经太大。”
“咱们府上当然可以帮助下任新帝,可新帝,会念咱们恩多久呢?”
老国公把手挥,打断她:“你别为她们说话!”
反手将白怜儿拥在膝前,怜惜地抚摸着她脑袋。
“你真很聪明,像白先业女儿,可终究跟着你娘,见识短浅些,只知其,不知其二。”
“你之前说,别公府都逐渐没落,只有褚国公府依然屹立不倒,可知是为什?”
白怜儿茫然摇头:“女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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