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次看向袭红蕊莫测脸时,才惊觉旦坐上那个位置,那任何人所用出手段,都不会有什区别。
唯区别是什呢……唯区别是什呢……
袭红蕊看着他骤然卡壳表情,微微笑,还是如往常般温柔道:“啊,是朱大人啊,正好,也有件事要交给你。”
“大齐、北戎、后鲜中,大齐与北戎交壤最多,势若唇齿,唇亡则齿寒,联合后鲜抗击北戎,实在荒谬。”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戎和后鲜才是家人,们是外人,那两个不管是联合在起,还是个吞并个,都会立即成为大齐
这件事真实性,他心里已然信大半。
说林儆远通敌叛国太过荒谬,但如果是为排除政敌,在战时派人捣些乱这种事,他应该真会做……
但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是同样重要事,如果可以凭借某个人在街上随意两句告发,就可以把个御史中丞和个宰相,个拖到侯官衙,个拖到大理寺,先抓后找证据,那以后皇权和群臣制约系统将彻底崩塌,即便做到宰相地步都无法保证生命安全,又有谁敢再对皇权置喙呢?
然而当朱尔赤抬头时候,就只看见袭红蕊幽深面容,这种神情他在崇文帝脸上见到过,在萧南山脸上见到过,在林儆远脸上见到过,如今在袭红蕊脸上,他也终于见到……
转头看向身边群臣,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化为泾渭分明两方,就连卞素,也选择队伍,沉默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明白,他觉得现在袭红蕊和之前林儆远没什两样,其实也确实没什两样。
这从来不是场对真相追根溯源,只是方对另方,以搞死对方为目,bao力倾轧!
所以真相不重要,手段亦不重要,将对方彻底碾碎才重要。
只是这之前,他为什会有种袭红蕊是不同感觉呢?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收纳百官,安军定民手段太温柔,或许是因为她在面对污浊时还保有清晰愤怒和与之割席勇气,抑或是简简单单因为她是个女人,个女人,不应该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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