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珩没忍住笑。
听见笑声,幸池转眸看来,迷蒙眼神在触及程亦珩时渐渐变得清明。他翻身从床上下来,边下边问:“又锻炼去?”
“嗯。”程亦珩休假有晨练习惯,他把给幸池买早餐放到桌面上,随手拍拍幸池肩,“去洗漱吧,洗完吃早餐,别放凉。”
幸池背部微僵,觉得被程亦珩碰过地方,像有电流划过,点麻,还有点烫。
对方手心温度透过幸池薄薄睡衣传过来,明明并不是很热,幸池却觉得肩膀有点烧。
幸池点头,他没法像程亦珩这样淡然,嗓音略微气愤:“下次他再乱问,你让他找,给他说。”
“不,下次有什你让他当面问。”幸池加强语气,“看看他哪个筋搭错。”
竟怀疑他跟程亦珩是对,疯吧。
他跟程亦珩这大俩个直男,哪儿像gay?
程亦珩抿下唇:“……好。”
幸池哦声,抬脚往前走:“他找你什事?”
他问得漫不经心,没指望程亦珩定会告诉他。
但程亦珩说,还说得很轻易:“他问们是不是对。”
幸池没反应过来:“什?”
程亦珩望着前方,下颚线清晰流畅,语气随意:“他问们是不是在起。”
天菜在起该多幸运,愤愤程亦珩连天菜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谁。
然而当程亦珩真喜欢上幸池时,他又说:“你该怎办?”他是天菜,也是直男,你怎办?
程亦珩轻轻勾下唇角:“知道。”
他转身看向付承安,长廊灯光下他眸色淡而柔和:“知道,做该做,其他……”
程亦珩没说后面话,再次勾下唇,对付承安笑容真切许多:“谢谢,走。”
他轻呼口气,将此归结为晨间敏感,若无其事朝浴室走去,他脊背挺得很直,步伐却稍显仓促。
他到浴室后,连忙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个脸,关闭水龙头,对上镜子里湿漉漉容颜,额发也有点湿,他方镇定下来,开始刷牙。
等刷完牙出来,幸池完全平静,神色如常
……
然而这夜回去,幸池做个梦,他梦见漫天雪花飞舞,细碎晶莹,其中片落到他唇上,在上面停留很久——
那朵雪花,是热-
幸池早上醒来并不记得他昨晚梦见什,依稀记得是个美梦,其间感觉让人回味,醒来后有那些怅然若失。
程亦珩推门进来,幸池仍坐在床上发呆,他顶着头乱糟糟头发,睡衣领子翻起个角,平日里冷酷锐利完全不见,表情还有那点呆滞,好像从漂亮狐狸变成只傻狍子。
在……在起?幸池脚步顿住。
程亦珩回眸看他:“怎?”
幸池奇怪程亦珩怎这淡定,难道真心里没鬼,就能这淡定吗?
“你怎说?”
“说不是,让他别瞎猜。”
说完他转身往前方走,清烁背影被长廊灯光拉得稍长-
这边幸池懒散地靠在墙壁上,瞅自己脚尖,听到熟悉脚步声后,他直起腰身:“好?”
程亦珩点头:“嗯。”
幸池朝他身后瞥去:“付承安呢?”
程亦珩也朝后面看,发现站在阳台上付承安不见,往边上瞥眼,猜测:“上厕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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