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池不知道该震惊他前半句，还是他惊讶他后半句，
时震住，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亦珩继续道，声音温和平静：“她发现
转专业
，她不想学计算机，因为爸就是做这个
，他是做软件开发，过劳死，妈就对这个行业有抵触，其实她知道这跟行业无关，只是她过不那个坎。”
程亦珩说他今晚是来找幸池聊天，他确实在跟幸池聊天，甚至不需要幸池回应。
他声音像月光下湖水，温和中带着点很轻笑：“她是医生，爸死在家里，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没呼吸。”
幸池发现他真很喜欢笑。
程亦珩轻笑声，低低响在耳边让人耳根微酥：“抱歉，错。”
幸池顿瞬道：“没事。”
又问：“你在哪儿？没去走亲戚？”
“今天走完。”程亦珩道。
“你今天去你爷爷家？”
亦珩发消息，程亦珩也没联系他，估计都太忙，年初这几天，到处都在走亲戚。
刚想完，幸池手机铃声响，垂目见是程亦珩来电，按接听。
“忙完？”幸池懒懒道。
那边没有立即开口，过会儿，他听程亦珩笑道：“你在哪儿？”
幸池：“在大伯家，不是跟你说过？”
【幸池：不是说不回来，怎
回事？】
【颜字：国外月亮哪有家里圆，你不知道在国外过春节多难过，于是打个飞机就杀回来，酷不酷？】
【颜字：今天回，刚到没多久，困死，为倒时差还得忍会儿】
幸池跟他聊会儿，颜字问。
【颜字：你什时候回来？】
程亦珩接着道：“爸死时候跟妈都不在家，年初二，阖家团圆，都要走亲戚，他本来要跟们起去爷爷家拜年，工作上临时有点事情，他说晚点来，然后……”
程亦珩顿下，没有说后面话，但幸池知道后面话是什——
他再也来不。
“不知道他死前什样，也没去看他死后什样，不敢看。”
他说“不敢看”这三个字时依然平静，幸池
“对。”
那边又安静下来，程亦珩不说话，幸池时不知道说什。
程亦珩开口：“幸池。”
幸池：“嗯。”
“今天是爸忌日，然后妈发现件事。”程亦珩语气散漫，散漫得有些随意，好像在谈什平常事。
程亦哼：“还没走完？”
“没，看他们这架势还得会儿。”幸池今晚都被逼着喝点酒，所以他快速吃完躲出来透气。
程亦珩那边又没声音，幸池觉得程亦珩今晚有点不对，但这两句话看不出什，何况程亦珩不在他面前，于是他开口道：“找干嘛？”
“聊天。”程亦珩声音温和，听着没什异样。
幸池只当刚才感觉错，轻哼声：“找聊天你说话这墨迹。”
【幸池：大概初□□吧，你什时候走？】
【颜字：十几号，没事等你，你尽快回来，回来哥几个聚聚，对林华锐回来没？】
……
在大伯家吃完饭，天已经黑，他们还在吃。幸池站在阳台上透口气，里面太吵，大伯家来不只他们，还有其他客人，因此人有点多。
幸池站在阳台上时突然想到，他今天天都没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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