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当时说
时候不是以告知语气说，用求助语气问她，妈，该怎
办？是不是不正常？”程亦珩说到这儿，露出
个很淡笑，“问她是不是怪物，她可能开始想说，毕竟知道是回事，接受是另回事。”
“知道别人是同性恋是回事，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又是回事，她应该很难过，但忍着没表现出来。”
“听到问那些话，她把脸上厉色
都收
起来，努力温柔地跟说，没事，没事，这不是什要紧事，只要不是关于生死事都不是大事。她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安慰自己。”
程亦珩说到这儿停下，脑袋向后靠在椅枕上，眸光微向上：“然后过两天，她问愿不愿意治。”
程亦珩道：“初中。”
“怎发现？”
“感觉，感觉自己对男生兴趣比女生大，之后有留意，慢慢确定跟别人不样。”
幸池因“不样”三个字沉默几秒，而后问：“你妈怎知道？”
程亦珩：“告诉她。”
程妈妈望着他，程亦珩拿筷子手顿
住，抬眸看他。
幸池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挤出个比刚才自然点笑容，语气放缓：“谢谢阿姨，不用，上午程亦珩已经带逛，刚就随便出去走走。”
程妈妈没再说什，招呼他吃菜。
幸池能感受到侧方投来视线，但他没往程亦珩方向看。直到吃完饭，他跟程亦珩都没多少交流。
发生。
他朝幸池走哪儿，没问幸池去哪儿，只对他道：“去吃饭吧。”
幸池对上他眼睛，跟着他起往里走，走到客厅时他停下来，没继续往前走。
程亦珩回头看他，语气温和：“怎？”
幸池张嘴想说什，余光看到从厨房出来程妈妈，他将声音收回去，摇头大步往餐桌走。
当时程亦珩顶着张青涩俊秀脸，好看得像从漫画里走
“什时候？”
“高。”
“她没有生气？”幸池此刻有些别扭，但听到这些仍难免好奇，幸池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是同性恋，他向他妈出柜，他妈得是什反应。
不过光程亦珩敢跟他妈说这点，就让幸池佩服。幸池就算现在有些生气，也佩服他勇气。
程亦珩点头：“她天没吃饭，像上次跟吵架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是学医，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人能控制，改不。”
怪异气氛持续到上车，从程亦珩家离开前，程妈妈让他们多待会儿，幸池说学校有事。
当时幸池说学校有事，程亦珩没有反驳，顺着幸池话说是。
程亦珩家离学校有些距离，他们回去坐大巴。
幸池坐在里面，看着窗外，程亦珩坐在靠过道侧，看着他。
程亦珩有很多话想说，幸池也有很多话想说，但谁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幸池问：“你什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
这顿饭吃得比昨日安静，餐桌上大多是程妈妈说话声，如果程亦珩说话，幸池不定会理他，但程妈妈问话，幸池基本会开口。
程妈妈：“小池，去哪里转？”
幸池勉强挤出个笑：“就在附近转转。”
程妈妈笑道：“小池要想转，吃完饭让亦珩带你去。”
幸池下意识拒绝：“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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