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芹回过眸来，望见幸池脸上
伤，表情再次沉下来，拉着他往楼上走，另
只手牵着幸纡。
季晓芹给他处理伤口时候，幸池沉默地由她动作，药水涂在伤口刺疼，幸池攥着手指，神情未变，声不吭。
季晓芹放轻
动作，幸纡坐在后面沙发上看着他们。
房内气氛安静，楼下也没什
声音，整栋楼在那场争吵后沉寂下来。
季晓芹终于问：“什时候事？”
不是程亦珩还会是别人，将季晓芹他们可能对程亦珩产生抵触降到最低。
幸父应该真气恨，喘息变得粗重。
幸池转身时被季晓芹拉住，季晓芹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她脸色也很不好，没比幸父好多少，压着没表现出来，准备先把幸池头上伤口处理。
“你跟
上去，有什等会儿再说。”她语气没有方才担忧，多点冷硬，应该也是气。
她拉着幸池往楼上走，力道重很多，似乎怕幸池再挣开，抓得很紧，不给幸池挣开机会。
奇异地，幸池思绪清明点，头还是疼，但能思考。
他推开季晓芹要给他擦血手，走到餐桌前对幸父道:“不可能分手。”
幸父唇角抖，又要发火，
抬眸看到幸池染血额头，把怒火压下去。
幸池绝自己所有退路，也绝幸父希望:“是同性恋，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分手再找也是男，只会是男。”
快，去止血。”说着去拉幸池。
幸池将季晓芹手推开，抬手去摸额头，摸到湿濡，才发现自己额头渗血。
血迹划到眉毛上，幸池用手擦擦，擦不干净，他又换只手去擦。
很疼，疼得他按在额头上手痉挛下。
想程亦珩。
幸池抬起眼睛。
季晓芹继续问：“什时候谈恋爱？”
幸池实话实说：“五月份。”
“跟他认识很久，只是五月份在确定关系，是经过慎重考虑，不是闹着玩，不会分手。”幸池怕季晓芹和幸父样，提前把话放在这儿。
季晓芹没说话，替幸池止血清
她走两步，幸纡跑过来抱住她胳膊，小脸苍白中带着泪光，好像被吓到:“妈妈。”
季晓芹冷硬目光落到幸纡身上时柔和些，她揉揉小儿子脑袋:“去看电视吧，今天让你看次，以后吃饭不许这样。”
谁知道幸纡摇头:“不看，以后吃饭都不看，妈妈不要生气。”
季晓芹露出点笑。
幸池看着他们互动，心道自己也许真是个不听话儿子，远不如幸纡可爱，不招人喜欢。
错，他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只是他喜欢人是男生，如果程亦珩是女生，只要还是那个灵魂，幸池依旧喜欢他。
他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程亦珩，程亦珩外任何男生都不在他考虑范围。
只是他不这说，幸父和季晓芹不会死心。
与其说被掰弯，有喜欢女生可能，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
他是同性恋。
想见程亦珩。
他好没用，不过被父亲砸下，流点血，就想见程亦珩。
但真好疼，怎会这疼，脑袋要炸开。
他什都没法想，下意识朝幸父座位上看去。
幸父放在桌上手握得很紧，表情沉得可怕，隐约有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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