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见她欲言又止,就追问下去:“说什。”
女人把头转向窗外,看似内心十分煎熬:“他还说们已经是工厂工人,所以为工厂名誉,这件事情就要藏到肚子里,外人问起来就说那个死人脑子有毛病,自己撞向货车。小兄弟,看你像是那个死女人儿子吧,看着你们都挺
姑母就躺在停尸间里,江韶年无法伸手掀开白布去看姑母容颜,他靠在门上,长长久久静默与闭目,十三岁到十七岁,只是短短四年,可这白布之下女人对他却有着堪比双亲恩情。如同那年,他没有流泪,他总是在这样时刻痛苦而冷静。
江韶年推开门,站在走廊里等待副经理迎上来,把个牛皮纸袋递给他:“先生,工厂方面对于江桂玲女士遭遇感到十分同情和惋惜,们阮经理有事不能亲自来到这里,他托把这百块银洋转交给您,为表示对令堂歉意。”
江韶年没有接纸袋,亦没有看眼前这个男人眼,副经理以为江韶年嫌弃钱少,急忙解释:“是这样,还有两个伤者,们付她们每人五十块银洋,她们就十分满意,那作为江桂玲女士这方面呢,们考虑到令堂实际情况,就多付您倍。要是觉得价钱上不满意,您可以提个价,回去把您意见告诉阮经理,要是您价钱合理在们工厂能接受范围之内,那明天们必定给您个满意答复,您看如何?”
副经理其实顶顶看不起这些穷人,觉得他们见钱眼开,给点小钱就可以豁出命去,于是为达到效果,他把牛皮纸袋打开,里面是十条被包裹好银元,每条有十块,副经理故意掂掂袋子:“嘿,沉着呢,要不然您先瞧瞧这些?”
说完就伸手拿出条要来掰开,哪知江韶年揪起副经理衣领,字顿说道:“不想私。”
副经理听闻此言便放下之前讨好客气面孔,顿时变得不屑与冷漠:“关于这个问题,你最好想清楚,百大洋算是对你很客气,要换以前,们直接把人扔到外面埋。”
挣开江韶年手,副经理整整衣领,把纸袋扔到江韶年脚边,口气中充满威胁:“识相点,拿着钱把令堂好好葬。”
副经理走后,江韶年找到车祸中受伤两个女人病房,她们都由家属陪伴,躺在病床上,正在吃副经理送来篮子水果,见江韶年进来,她们都奇怪看他眼。
江韶年从袋中拿出两条包好银元放在桌上,冷冷淡淡居高临下说道:“告诉江桂玲当时情况。”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沉默阵,其中个开口:“今天们去富山工厂应征,才刚到厂门口,就有辆大货车横冲直撞开出来,司机明明瞧见有大群人,可他直按喇叭却不减速停车,还直往前开,们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车把们撞散,摔在地上站不起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喊撞死人,就看到个同去女人躺在地上,头上流着血,当时有人想要叫警察,后来来个自称郝经理人,把们全部拦在厂门口,还放那个撞人司机走。被送到医院,那个郝经理带人来看,给钱,说很多话,让伤好之后就去工厂上班,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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