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即鞠躬,嘴角泛起丝笑意:“多谢司令提拔。”
胡万七觉得这少年态度非常之好,禁不住问道:“你叫什名字?”
少年抬起头毕恭毕敬回答:“江韶年。”
胡万七上上下下打量他遍,觉得十分顺眼,随口问道:“会打枪。”
少年低头恭敬说:“能学。”
胡万七哈哈大笑:“你倒是谦虚,小兔崽子,告诉你,真上战场啊就被逼出来,谁还有工夫学啊,瞎打,扳机扣,打得死人就算会。”
臣重新点支雪茄,不冷不淡问道:“那是把他当兔爷供着,还是当儿子培养?”
阮富山是极不爱听这样话,可他难得能和大儿子这样交流,舍不得发火:“当然是养儿子啦,韶矽这孩子可比你们几个都懂事,睡觉之前还能来跟道声晚安,你们哥儿几个谁做到。”
阮陌臣没言语,只得默默抽烟,轮廓分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阮富山瞧见他又是这样半死不活样子,顿时泄气,双手摊:“没话说就上楼看鹦鹉去啦。”
胡万七五十多岁,生得也是心宽体胖,只是较之阮富山,他胖得壮实。皮肤黝黑,嗓门也大,说起话来甚是豪迈冲天,活脱脱介武夫。
这时他躺在木板床上用力怒吼:“唐小五!你滚哪儿去!再不来带兵抄你老家!”
少年把药碗捧到胡万七面前:“司令,药该凉。”
胡万七接过碗,皱着眉头咕咕咚咚口气灌下去,尔后抹嘴叹口气:“日他姥姥,老子挨枪子儿都能扛过来,结果个狗屁重感冒倒让躺下。”
少年又规规矩矩把碗放在桌上,淡淡然说句:“司令身体为最重,要好好养着。”
胡万七觉得这话十分中听,他那些部下,不到大事不登门,这次他染风寒,满以为会有群人关切照顾他,哪知众人听只是个感冒,便觉得小事桩,自家司令还没脆弱到因为个感冒丢命。哪里会想到胡万七头昏脑胀躺在病床上七死八活起不来。
他赞许望望少年,觉得有人关心真不错,便提议道:“唐小五那个王八蛋不知道死到哪里去,老子躺在病床上也没个人来管。这个司令当真是憋屈!你这小兔崽子倒是伶俐,也别去队伍里混小兵疙瘩,来身边当个勤务兵,能干活儿就行。”
喊半天也没见个人,胡万七骂骂咧咧闭上眼睛:“他祖宗!看老子不扒你层皮!”
这时,军帐被人撩开,胡万七以为是自己勤务兵唐小五来,睁眼就要骂,哪知瞧见个瘦高英俊少年端着药碗进来:“司令,您药。”
胡万七挣扎着坐起来,他仔细瞧瞧少年,瞬时乐:“你不就是前几天和副官打架那个小兔崽子。”
少年十分英俊,瘦高结实身材,穿着土黄色军装,可是那裤子短截,看上去很是滑稽,胡万七乐呵呵说道:“你这穿法,怎不领套合身?”
少年微微笑:“随便领,不敢挑。张副官不计前嫌收留,已经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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