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那点儿猜测扔到九霄云外,原本是想试探江韶矽,看他是否有丝慌乱,哪知对方答得十分坦诚。阮富山放下心来,望着江韶矽如同望着失而复得珍宝,紧紧握住对方手。
坐上汽车,阮富山紧紧搂着江韶矽,生怕松手人就没,江韶矽也十分配合,把鼻涕把泪表示感激之情:“父亲,您来刚刚好,要是晚上步…”
阮富山愕然:“前几天他没有…没有碰你?”
江韶矽摇摇头:“前几天们相安无事,他有时候毛手毛脚都被躲过去,可今天说想回家,没想到他就…”
阮富山愈听愈心痛,恨不得掉头回去把杜靖棠大卸八块,他宝贝似在江韶矽头顶亲亲:“韶矽,爸爸对不住你啊。”
江韶矽又次摇摇头:“不能在阮家白吃白喝,家里这次遭这大劫,大哥都解决不,既然能帮得上忙,为什要让父亲为难呢。”
是有些唐突,不过也是为还杜爷您那十五万大洋。”
杜靖棠瞧着赤条条江韶矽还在沙发上,而阮富山马上就要进来,不禁也有些慌张,虽说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当着人家父亲面把人给上,实在是不好看。
江韶矽脑子里千回百转,他怕杜靖棠恼羞成怒之下把事情全盘托出,自己日后就算逃脱阮家惩治,恐怕也难免沦为杜靖棠禁脔。
情急之下他低声恳求杜靖棠:“杜先生,你再陪演场戏…事成之后…”
话还未说完,阮富山已经走进小厅,瞧见眼前画面,几欲晕倒,失控似扑过去推开坐在地上杜靖棠,抱住江韶矽:“韶矽啊!”
这话听得阮富山热烈盈眶,江韶矽抱住阮富山,轻声说道:“父亲,谢谢您。”
感谢是真心实意,没有阮富山,他早就被杜靖棠糟蹋。
快要到家时,阮富山忽然犹犹豫豫问道:“韶矽,那个江副官…前几日是不是去杜靖棠那里。”
江韶矽不露声色,装作心不在焉答说:“是啊,他们谈什损失多少钱,胡司令让人带话来说钱没收到,货先亏批,问杜先生投那笔钱怎办。”
阮富山老泪纵横,搂着江韶矽呜咽起来:“孩子…是整个阮家对不住你啊。”
事已至此,江韶矽只得顺水推舟,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委委屈屈缩进阮富山怀里:“父亲。”
阮富山愤恨掏出张支票扔给杜靖棠:“杜爷,这是们两家帐,笔勾销!今天要带着儿子回去!”
说罢,心疼为江韶矽解开束缚,把裤子上衣全部穿好,又为江韶矽抹把脸:“孩子,别哭,爸爸带你回家去,委屈你。”
杜靖棠站起来,没捡支票,面无表情整整衣裳。阮富山没好气瞅他眼,冷言道:“杜爷,告辞。”
江韶矽最后回头看看杜靖棠,无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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