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继续扒饭,毫不在意:“你还是叫小江吧,听习惯。”
张副官蹲在旁点根烟,忽然惦记起自己床头那瓶酒来:“哎呀,那瓶洋酒忘收,等回去那帮兔崽子铁定偷去喝。”
江韶年自此驻扎在城外,又与余家军大大小小打十余仗,他对战争充满激情,有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冲劲,拿起枪全身都充满力量。可余北定来势汹汹,胡家军内部又腐败不堪,这场仗又岂是好打。
双方展开拉锯战,直持续到来年三月初春。
城内老百姓起初十分恐慌,因着胡万七作恶多端,民众普遍认为军阀是可恨,这头顶天就算要变,卢京城姓胡姓余区别不大,只有烧高香自求多福,希望余北定做孽能比胡万七少上些。
张副官也抱头跟来。李团长狼狈不堪,自己居然被个小王八羔子救,心中有气,顿时破口大骂:“他妈!不是打赢!这是哪儿来子弹!”
江韶年抓过张副官手中机枪架起来:“恐怕是对方援军到,李团,你带多少人。”
李团长吐口吐沫:“八百。”
余北定援军躲在小林子里,是个非常好隐蔽之处,江韶年方完全,bao露在天地之间,处于劣势。他对张副官下令:“给炸!”
尔后他又对旁李团长说道:“叫你人准备好机枪吧。”
可这仗打半年多,余北定丝毫没有进城意思,胡万七守备也是顽强,看来王朝易主希望不大。卢京城内老百姓也听习惯轰隆隆枪炮声,日子该过还是过。
阮富山缩在沈琴维工厂里和对方起看账本,间或闲言碎语聊起来:“老弟,你说咱们这日子什时候是个头啊,胡万七也顾不上这些海洛因。”
沈琴维挽着白衬衣袖子,低头仔细算着帐,听闻阮富山言语,不禁站起身来,英挺身形在阮富山面前晃来晃去,五官分明脸庞添几丝笑意:“何必算这个,不管是胡万七还是余北定,们生意是样做,至于做什不重要,赚钱就行。”
阮富
话音刚落,爆炸之声不绝于耳,林子里烟硝弥漫,树木倒塌,片刻之后,燃起大火,活着余家军纷纷逃窜出来。江韶年声令下,机枪密集扫射,火力全开,不出数分钟,这批援军死伤无数,所剩无几。
李团长带来八百人兵未损,扫个痛痛快快。战斗告段落,士兵们欢天喜地收缴敌军留下枪械武器。江韶年踏在尸体之上,下令对每具尸体再补上枪,确保死透,不留活口。
江韶年线报说,余军听说这支进发卢京城分队全灭就暂时撤军。树林里噼里啪啦燃着火,愈烧愈旺。在江韶年眼里,这把火似乎昭示着他胜利,他首战告捷。
与大部队汇合之后,众人对江韶年冷眼以待,这就是现实,打胜仗,却因着不合群而被排挤。江韶年并不在意,默然接过张副官递来碗饭,大口扒起来。
张副官虽说平日里也说江韶年闲话,可他总归是和江韶年要好,他安慰似拍拍江韶年肩膀:“小江…呃…团座,不要在意,他们都是仗着自己资历深资格老罢。架子摆惯,容不得新来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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