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关上门,韩苏心情复杂,想要去沈琴维那里透口气,哪知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便有人急匆匆赶来叫住他:“韩参谋长,您电话。”
他皱皱眉头,心想这个时候会有谁打到司令部来找他。疾步走回大厅,接过电话,他大感意外,对方刻意压低声音,简明扼要说道:“您抓去那个阮五少爷,是江团亲弟弟,江韶矽。”
韩苏没有求证真假,也不问对方如何知道绑架之事。只挑挑眉,利落挂电话,他低低笑出声来,心道,江韶年啊江韶年,真是可笑,到头来,唐小五背叛你。
第二天大早,江韶年被召进司令部,同时结束被监控日子。他这段时间来,在家里吃吃喝喝没事做,最大运动就是和唐小五做某件事情。当初在战场上掉那些肉全都补回来,看上去比刚回来之时要健康许多。
胡万七开个高层会议,装作痛苦万分挤出几滴眼泪来:“那贤侄啊,他真是个傻孩子,他怎就不想想他死在战场上爹,居然畏罪z.sha。你们说
胡万七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尔后他被对方举起来仔细端详,从那以后,从“叔叔”叫到“司令”,他随着这个男人戎马半生,为其尽心尽责出生入死。男人教会他在战场上体验人生历练,男人给他荣华富贵,亦师亦友亦像半个父亲。
现如今,他要急切砍去男人终于得来条“手臂”,他杀男人信赖老部下,牺牲多少个跟随数年兵,他让男人对不起九泉之下对其有恩邝盛禧旅长,他记得邝旅长当年为让他们先撤退,情愿身上捆炸弹堵住敌人去路。在邝旅长因公殉职后今天,男人纵容包庇他,拿恩人儿子开刀。
胡万七在软椅里动动身,想要把烟头熄在桌上烟灰缸里,韩苏急忙拿起端上前去。胡万七望着韩苏脸怔怔,喃喃轻语:“你长大。”
韩苏蹲□来,只手搭在胡万七膝头:“叔叔。”
胡万七拍拍韩苏头,轻叹道:“哎。你好多年没这叫过。”
房间里开暗灯,连带气氛都是柔和,韩苏眸子亮得清澈,此刻像只无辜猫类,瞧在胡万七眼里,心不禁都要软几分:“叔叔,您不怪。”
胡万七近来常常叹气,大约他是心里有事。他说:“曾经怪过…那可都是…们自己人啊。打半辈子仗,在山上做土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多人心甘情愿跟着,谁对好,心里都记着呢。”
韩苏低下头,没有做声。胡万七握住韩苏手:“胡万七这辈子无论睡过多少个女人,都是光杆司令条,儿女成群那简直比做梦都难。不是不想留,是怕留不住啊,这年头兵荒马乱,难道让他们生出来跟活受罪,现在荣华富贵又能享到几时?韩苏,这些年如何待你,你心里是知道。你容不下小江,是怕他爬到你头上,不会让他站得比你高。”
韩苏咬咬嘴唇,脸颊隐没在片阴影中,但胡万七感觉得到对方情绪上波动,他拍拍韩苏手背:“你给小江条生路,算是报当年给你父亲恩。”
韩苏浑身颤,胡万七当年有恩于韩家,没胡万七,他父亲早被土匪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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