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于久生不自觉从上到下偷瞄唐小五,嘴巴上依旧和气:“反正那些小兵蛋子多得是,你就是让他们端屎倒尿,他们哪个敢说个不字。”
唐小五深知这些个不成文规矩,刚入伍新兵总被老兵欺负,老油子们总能找到自己用着顺手人。于久生身为班之长,更是变本加厉使唤人。
两人闲聊阵,唐小五顶着大太阳搓衣服,满手泡沫,脑门渗出细汗来,他抬头抹,沾些白沫子。于久生下意识要去擦掉这碍眼块,手伸到半他忽然瞧见唐小五这张细皮嫩肉脸庞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清秀得紧。
于久生不由咽口唾沫,喉结自上而下滚动。他暗想,这小子不就是靠着团屁股爬到副官这个位置,江韶年干完唐小五拍手走,这小子现在就是个虚职,就是把人按在水池边脱裤子硬上也没人来管。
唐小五自然不知道于久生这点儿龌龊心思,他还当于久生是他老班长,歪过头来嘿嘿乐:“班长,你还是原来那个班长。”
唐小五又住回勤务班,可他职务是副官,在众勤务兵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无法和司令部里副官们打成片,就算是为人爽朗张副官也要有意无意调侃他番,人人都知道他这个副官是怎得来。
过去和他交好勤务兵见他也很是觉得别别扭扭,牙缝里挤字似不情不愿唤声:“唐副官。”
唐小五面露尴尬之色,急忙说道:“别,还是叫小五吧。”
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客客气气笑:“哪儿敢呢,军内等级森严,这个级别们还是分得清。”
唐小五顿时黯然,默不作声端着个水盆子去洗衣服。他在副官之间受排挤,回勤务班同样摆脱不厄运,真真是郁闷至极。
于久生狼爪攀上唐小五肩膀,隔着薄薄衬衣轻轻摩挲,唐小五并未觉得异样,又换盆水。于久生边摸边说:“还怕你升官发财不认这个老大哥呢。”
唐小五赶紧摇摇头:“哪里话。”
这时从远处走来几个兵,于久生只得把手缩回来,巴巴看着唐小五洗衣服。
吃完晚饭,唐小五躺在木板床上扇扇子,他发觉这人旦过上好日子就很难再回头,就跟此刻他差不多,在江公馆好吃好喝有人伺候逐渐成种习惯,现在又搬回破砖房,凡事亲历亲为,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床硬,枕头也不够松软,这些日子以来他最烦就是睡觉和洗澡,条件太差以及失眠困扰着他。他觉得自己像尾上岸鱼,垂死挣扎。
勤务班班长于久生正探着头在水龙头下面喝水,斜眼瞧见唐小五走来,登时呛个七荤八素,脑缺氧般简直要晕死过去。
唐小五吓个半死,生怕于久生背过气去再也起不来,伸手在于久生身上拍着:“班长,没事儿吧,这怎好好就被水给呛着。”
于久生内心翻个白眼,这他妈怨谁啊!
可唐小五今非昔比,等级摆在面上,他敢怒不敢言,顺气之后笑嘻嘻说道:“唐副官,怎自个儿洗衣服,扔给下面人去做好。”
唐小五挠挠头:“这种事情…自己洗洗算,何必麻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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