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阮陌婷撇撇嘴:“爸爸你真是落后,现在都时兴婚纱,新郎还要穿上黑色礼服,很浪漫呢。”
阮富山对此嗤之以鼻:“可不敢苟同,大喜日子就是要穿红,怎能把黑色白色弄到身上去,这不是…这不是丧气。”
江韶矽考虑再三,他觉得婚礼那天他必须找个人来给他当幌子,这个人无疑就是眼前丁贵。因为,江韶年信任丁贵。
想要收买个人并不难,难是收买人心。
可惜江韶矽并不要人心,他根本不拿丁贵这样人当做人,他用过之后,便毫无价值。他太笃定,也太高估自己,他手里唯筹码,就是别人对他爱。
不管杜靖棠到底爱不爱他,至少对他是有兴趣,他便可以肆无忌惮提出要求;阮富山爱他,他就凭此在阮家横行霸道;江韶年爱他,他就敢用这份爱去赌江韶年绝对舍不得动他。
他清楚自身价值,并乐于挥霍。
江韶矽收到婚贴之时,江韶年正在房里睡觉。丁贵转着个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江韶矽眯起眼睛狡黠笑,对丁贵吩咐:“去拿把水果刀给。”
丁贵立刻屁颠屁颠双手奉上,还不忘讨好:“小少爷,您想吃水果就叫下人来弄吧。”
江韶矽用指腹抚摸刀刃,那白森森刀子闪着光,他对丁贵勾勾手指:“过来。”
丁贵心里有不好预感,可又不敢不从,胆怯怯走上前去,膝盖有些抖。江韶矽瞥他眼:“舌头伸出来。”
丁贵战战兢兢伸出舌尖,江韶矽用刀尖对着舌尖碰碰,很轻,却足以让丁贵吓破胆。江韶矽唇角泛起丝笑意:“知道怎做。”
江韶矽与江韶年最大区别在于,江韶年除枪杆子之外肯对人付出义气,比如李崇慕,比如张副官;而江韶矽则只意识到强权压迫可以使个人惧怕,便滥加利用,却不懂得巴掌之后再给颗枣吃,他更极端些,坏就坏到底,比如周佟,比如丁贵,好也要好到底,比如司机小赵。
倒霉丁贵被江韶矽威逼之后,战战兢兢答应下来。他暗想,小少爷就出去这次,玩玩便回来,替他瞒着罢,反正就算天大事儿能闹到哪种地步呢,小少爷不过就是个吃喝玩乐花花公子。
阮陌臣结婚当天,江韶年跟随胡万七出席婚礼,而江韶矽表现得乖巧且避嫌,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十分听话对哥哥说道:“你不喜欢事情不会做,他们家就不去,见面也尴尬。”
江韶年求之不得,当即捧着江韶矽脸颊吧唧亲大口:“真乖!”
阮家大喜,高官权贵齐聚堂,甚是热闹。阮富山对待成亲这样事情颇为传统,不搞西洋那套,遵循老祖宗路子,大红喜服披在身上,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
丁贵老老实实点点头,额头上渗出细汗。江韶矽收回刀子,显得漫不经心:“说说。”
丁贵低眉顺眼答道:“什都没瞧见。”
江韶矽用刀刃拍拍丁贵脸,十分满意:“聪明。”
阮陌臣婚礼江韶矽没有丁点兴趣,那人要怎样跟他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惦记着阮富山。
阮富山在医院里对他说话至今记忆犹新,他可以拒绝阮陌臣,却无法拒绝阮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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