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没做声,待到有人叫他上场,他上台
江韶矽半张着嘴,半晌蹦出来句话:“知道。”
阮陌杨忽然就哽咽:“爸爸很难过,家里人都很难过。大哥下葬那天,爸爸还盼着你来,说是…说是对不住你…”
江韶矽难堪背过身去:“过去事就不提吧,他毕竟死,现在也没有立场来说话。要是面儿上高兴,显得这人无情无义,你恐怕也要失望;要是满脸悲伤,显得太假,阮大少爷从未考虑过是个男人,也有尊严。”
阮陌杨扳过江韶矽肩膀,十分诚恳:“韶矽,替大哥向你道歉,若是…若是你早告诉…定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江韶矽低下头来,嗤笑声:“你是你,他是他,你怎可能代替他。二哥,事已至此,不值再提,你若再说下去,怕是要翻脸。”
这番举动看得小许目瞪口呆,他反复打量小赵,这人平淡无奇,居然能够得到江韶矽如此赏识,他跟江韶矽有些时日,不曾见江韶矽给过他半毛钱。
小赵同江韶矽道进学校,阮陌杨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讲义,被人喊道:“阮老师,门外有人找。”
阮陌杨不以为然,只道是小赵来送书,心不在焉应声。回头瞧,看见江韶矽跟在小赵后面,嘴巴里还不停规劝:“反正你给谁开车都是开啊,不如跟着。”
阮陌杨许久不见江韶矽,现在再见竟然是另番心境,他喜欢江韶矽,可他大哥侵犯江韶矽,要恨吧,人已经死,悲伤多于痛恨;他想要心疼江韶矽,却又不由自主在对方身上想起大哥影子,顿时又别扭起来,真真是进退不得。
江韶矽倒没有那多顾虑,爽快喊道:“二哥。”
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江韶矽不愿和阮陌杨生气,他故意错开话题:“二哥,你们话剧社还收人,替报个名吧。”
阮陌杨调整好自己情绪,抹抹泛红眼眶,恢复正常:“好,今天下午课后你来大礼堂,把你介绍给他们。”
江韶矽对演戏兴趣浓厚,阮陌杨把他带到话剧社时候,正巧赶上人家需要个在台上跑龙套,他便上台走个场,台词只有句:“先生,可怜可怜这个苦力,不要再打。”
学校人对他并不陌生,知道他是阮家少爷,当即调侃道:“让少爷去演苦工,角色拿捏很难吧。”
阮陌杨好心提点;“韶矽,他们是在排练,你不需要太认真,到你上场时候就蹲在那里说说台词好。”
阮陌杨不自然望向别处,他实在想不明白,江韶矽遭人侮辱,怎还能笑得出来。
待到小赵走之后,江韶矽缠上来,死活要把小赵要到江家去,阮陌杨默然不语,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不能拿别人去避开江韶矽。
江韶矽急,把抓住阮陌杨手臂晃晃:“二哥你说话呀,你跟父亲好好说说,把小赵给吧。”
这是情急之下无心之话,纯粹属于惯性,江韶矽说完自己也愣,他自回到江韶年那里之后对于阮富山称呼慎重小心,生怕惹江韶年不高兴。对着阮陌杨他倒放松,往日习惯不知不觉又浮现出来。
阮陌杨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大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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