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脚趾被打伤,军医为他做清理和包扎,他瘸着个腿在小厅里来回跳,正巧唐小五来寻他,瘸拐与他正面迎上。
江韶年乐:“这下可好,副官是个瘸子,团长也是个瘸子,老子带出来团净出残废啊。”
唐小五想笑笑不出来,只得关切弯下腰去摸摸江韶年那只裹纱布脚:“怎样,以后能好。”
江韶年跳回沙发,屁股坐下来,把脚翘在案几上:“小指打烂,残半截骨头,不过还
体挡住外界所有危险。他蹲下来躲在旁就那样望着他们,那人鞋子被打穿,他惊得想要上前去护,生怕下刻子弹会飞到对方身上,可是他脚才迈出步就退回来,因为那个人,不顾切搂着怀中之人动不动,仿佛疼痛都是别人。
唐小五想到这里,愈发觉得心痛,他全身上下都烧着股火,他知道自己在嫉妒,暗暗攥紧手指,他看着大喊大叫江韶矽,心道,你还有什可咒骂,还有什不满足,如果可以,唐小五情愿和你交换,哪怕最后被子弹穿心,哪怕脑壳被打烂,都愿意换取你不稀罕那个拥抱!
江韶矽骂够,愤恨扭过头来,发现站在不远处唐小五,他挣脱不开制服他士兵,只得两两相望着大喊:“你去告诉他!和杜靖棠没有关系,而且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让他放!”
唐小五没有做声,他冷冷瞥江韶矽眼,转身瘸拐离去。
被人推到二楼间空房里,江韶矽顿时心生丧气,他颓然坐倒在地,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脑子里乱作团,他静下来时候方才场景幕幕回放在脑海里,乱枪之中他紧闭双目缩在那个人怀里,只记得对方把他搂得身体生疼,却忘记那个人胸膛温暖以及身上味道。他拼命回想,甚至吸吸鼻子想要在自己身上嗅出丝残余气味,同时手指握成拳头敲打着自己脑袋几乎泣不成声:“别想…别想…说好什关系都没有…”
房里光线渐渐暗下去,他缩在角落里坐很久,终是站起身来走向窗户,哗啦声拉开厚重布满灰尘旧窗帘,晚霞余晖残存天际,他目光移到楼下院子里,此刻司令部戒备森严,胡万七兵和日本兵手持枪械在院内穿行。这时他看到辆军用卡车开过,车上层层叠叠堆着身穿黑衣或是军装尸体,想必是战事之后清理出来。
他正看得出神,门吱呀声开,名士兵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之上放着碗米饭,碟小菜,还有碗汤。士兵瞧见房里没有桌椅,只得放在地板上:“喂,吃饭。”
江韶矽时愤恨,抬脚便踢那托盘,饭菜汤汁撒地:“是你们犯人!司令部是监狱!你们凭什这样对,做什!”
士兵瞧见地狼藉,顿时不悦,骂骂咧咧推江韶矽把:“你他娘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江团长吩咐给你口饭吃,谁管你会不会饿死在这里!既然现在不吃,等到你饿着肚子两眼昏花时候,就趴下来像狗样把这些饭菜舔干净吧!滚!”
士兵狠狠摔上门,临走前啐口唾沫:“好心当成驴肝肺!惯得这些少爷!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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