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五抬眼与其对视,别有深意:“那也得看人。”
十分耐心而细致拆着纱布,又用清水为江韶年擦擦脚,轻柔而均匀涂上药膏,唐小五似是非常熟练这切,做得极其专注。
“唐小五,你真没意思。咱俩关系又不象三年前,还能躺张床上搂在起干那事儿。现在就拿你当个正经八百副官使唤,又累又不讨好,你要是跟着司令,兴许还能升官发财。要说,你不如把香菊接到城里来,结婚生子,过个小日子,也比跟在身边扛枪卖命来得划算。”
“……只要你结婚,就结,回家过小日子。”
江韶年望着客厅天花板上华丽晶莹水晶吊灯,忽然叹口气:“你真是吃准心思。倒是想结,辈子只愿娶那人不肯…”
道:“英雄不怕出身低,当年就是从土匪窝里走出来,老子比你还有冲劲儿呢!行啦,不就是断你财路,没油水捞,等地盘还回去,就给你拨军饷,算做补偿。”
归根结底,胡万七还是疼他,江韶年心里不服,可嘴上却不再反驳,他可以公然叫板汪亦白,却不能不给胡万七留面子,既然胡万七话已至此,他十分聪明选择默认。
散会之后,汪家三兄弟坐车离开,汪家大哥汪亦泉说道:“江韶年果然够嚣张,连许胜李钱那几个老头子都没有开口,他倒敢当着司令面拍桌子。”
汪家二哥汪亦松恨得咬牙切齿:“瞧那架势,司令还是十分宠信他。上次因军内之事去要军饷,司令王顾左右而言他,硬是没有拨给,居然说小钱让自行解决。想不到如今不过要他管几块地,白花花银子给这样干脆!”
汪亦白望着窗外,沉静如水,淡然说道:“他权力,需要点点抽空,急不得。”
阮富山大约是怕夜长梦多,拖得久江韶矽心生变故,干脆连订婚这档子事都省,请个先生算下黄道吉日,家中紧锣密鼓准备着,阮家是大户,大操大办在意料之中,阮富山又是嫁女儿,自然要铺张要奢侈。
大儿子阮陌臣结婚之时听从父训遵循传统,大红喜服穿在身上八抬大轿把宋静雅娶进门,地地道道中式婚礼。可小女儿阮陌婷是个自惯主儿,对这切不屑顾,现下正在家里和阮富山争吵。
“同学结婚时候,穿就是洋人婚纱,还拍照摆在家里,人家过得好好,也没见怎样。爸爸,你就不要老封建啦!”
“你懂什,大喜日子自然是要红色才够喜庆,哪有穿黑穿白道理,在咱们中国,家里有丧事才穿白色,你少给搞洋人那套玩意儿。你大哥当初可不像你,大事上你别给胡闹!”
阮陌婷说不过父亲,气势汹汹奔上楼,毫不避嫌推开江韶矽房门,江韶矽正在房中翻看画报,
江韶年回家,躺在沙发上叼着烟发呆,丁贵上前提醒道:“江团,该换药。”
说完就蹲在旁为江韶年脱鞋,哪知被唐小五拦住:“来吧。”
丁贵急忙摆手:“这可使不得,唐少爷,这是下人干活儿,来,来。”
唐小五笑眯眯接过药膏:“又不是没有换过。”
江韶年斜着眼看他:“喂,唐小五,你倒是挺喜欢伺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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