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这两个名字正是唐李寒用两个笔名。署名“寒叟”全都是旧体诗,而署名“牧晓”却无首诗作。唐李寒这个家伙,在自己印《愚荆馆诗话》
年到九二三年《北大日刊》。由于是日刊,所以要想阅读整整五年内容,是相当庞大工作量。不过,邵靖倒是体察到不易,已经将重点截图做个PDF文件。当粗略地看截图内容,略思索下之后,立即恍然大悟这个所谓“密室”到底是怎回事。
截图文件里是《北大日刊》公布演说活动安排表,在篇篇布告中可以轻易找到唐芬瑞这个名字。正如邵靖上次发来材料中所展示,自从“五四”之后,唐芬瑞就开始醉心于演说事业,有种四处巡回演说架势。算算年龄,也是二十七八岁样子,还混迹在群朝气蓬勃大学生之中,慷慨激昂地演说着不知是什内容但也能猜出七八东西——大概正是那种“五四”之后妄想从学生领袖走向仕途典型人生计划。九二三年三月,也许正是进入他人生中巅峰。北大为他安排连续整个月演说活动,虽然不是什大场合,但也都是在沙滩北街北大红楼老校舍教室里。活动安排是每天下午三点开始六点结束。
或许是因为“新街口豁口”这个地名太根深蒂固,直到邵靖用这些文献次又次地敲击着大脑,才忽然意识到新问题所在。
在九二三年,北京还是被城墙所围,所谓新街口豁口,那也是九四九年以后才在城墙上敲出来城墙豁子。并且更关键是,日落时分北京城就会关城门。三月五日当天,唐芬瑞需要到晚上六点才能结束演讲,在《北大日刊》以及数据库里翻找那两天(也就是九二三年三月五日之后几天)其他日报新闻,都没有任何关于北大演讲提前结束报道。也就是说,人在沙滩即北京内城腹地唐芬瑞假若是直接带着唐李寒人或者尸体赶到离城外苇塘最近城门德胜门,路程少说也有六公里,待抵达德胜门,城门早就关闭。尸体是三月六日早被发现,那条路在白天都会有无数商队路过,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浮尸却迟迟未被发现,因此同样可以确定是,尸体是在三月五日晚上被弃入苇塘。
两件事放到起,所谓“密室”也就显而易见。
唐李寒被虐杀那天,整个北京城就是个密室,尸体在密室外,而凶手在室内。
或许在搜查文献过程中,也是步步地把路给走偏。将这样判断告诉邵靖,他也表示同意,并打算重新把重心调整回到最初。然而,那个最为初始问题仍旧没有丁点进展,也就是那个唐李寒情人,是谁,什身份,在整个事件中又是充当怎样角色。
没过会儿,邵靖又发来信息,这次并不是用邮件形式再扔给大堆文献资料,而只是发来两个名字:牧晓、寒叟。
这是种默契,就像什都不说直接发几个关键词给他,他就知道要查什东西样,当看到这两个名字时立即就明白他意思,打开数据库开始检索。
按出现时间排序,先是寒叟后是牧晓,以九二〇年为界,以九二三年为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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