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语气不太尊重文艺片艺术精神,但说话却令人无法反驳。
全炁要是提前知道余有年生病时是乖顺状态,估计巴不得每次跟对方谈正事时对方都在生病。不用上吐下泻,嘴巴上上个锁就好——
再忍忍,很快就不想揍余有年
出口:“如果这次工作你不能好好对待,给你牵线能力也有限。”
听见最后通牒余有年不知道是在装死还是真不舒服,嘴巴闭路。没人引荐又没有公司在背后推动,在这行里就等于小石子跳海,别说水花,可能连水纹也看不见。
这次去见导演不是个爱饭局人,全炁约在家茶馆里见面。看茶馆装修,就知道这里茶是用叠叠钞票烧水。连椅子都透出匠人心思,明明是木头做,坐上去却贴合人体曲线,比沙发还坐得舒服。
全炁给余有年倒杯温水,自己喝茶。余有年这个人病有个好处,就是不会处处跟全炁作对,直到整个会面结束也没有说半句错话。姜导虽然没说同意让余有年担任那个配角,但眼睛没从余有年那张病怏怏脸上移开过。走时候全炁和余有年并肩站着,准备目送姜导离开。
全炁是杯刚泡好热茶,余有年是杯搁置到快长霉菌冷茶。年过半百人大大方方地审视这个与全炁气质完全相反人。
“这就是你最近带着跑来跑去人?”姜导问全炁。
全炁应得坦荡。姜导轻轻点点头,转身走之前说:“戏里妆就照着他这个样子化吧。”
新戏角色余有年听全炁说过,大致上是个身患重病,但对生活仍抱有希望角色。他当时问全炁:“最后是死吧?”
全炁透过电话传来声音比面对面听到要沉:“为什会这样猜测?”
“文艺片不就是为看添堵嘛,他那好个角色他不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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