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嘴角翘:“好琪琪。”
全炁晚上戏是在个公园里拍。大伙在开拍前不断跳脚,公园里蚊子太多。女演员穿着小碎花长裙,端庄恬静。
“陈嫣,你要喷防蚊水吗?”
全炁拿着个小罐子喊女演员戏里名字。大伙互相喷来喷去,整片区域都是防蚊水味道,每个人强忍着难闻气味开始拍摄。
常青和陈嫣戏很顺畅,男因为痛心而训斥女,女因为不被理解而委屈。剧本上陈嫣要哭,女演员清秀脸上便淌下两行泪。她小声啜泣,把内心想法告诉常青。末,睁著双饱含委屈与难过眼睛,看向那个
在《倘若有天》里余有年戏份算是告段落。他卸完妆换好衣服走出片场,看见全炁车还停在片场附近,人靠在车身上看书。全炁恰巧抬头看见余有年,招招手把他叫到车前,然后伏身钻进车厢捧出束花给余有年。余有年惊在原地没接。
“祝贺你杀青。”
全炁把花往余有年怀里塞。余有年仍旧错愕中,他刚跟剧组人员道别,大家都像平时下班样打个招呼就完。可眼前雪娃娃这郑重其事又文绉绉地给他庆祝,他忽然就不好意思地红耳朵。
余有年接过花,以最自然语气问全炁什时候拍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对过那场戏。全炁说今天晚上。“想看。”余有年说。于是接下来时间他跟着全炁车转。
在车上余有年捧着花看来看去,有些他能喊出名字,有些不能。数完花后他说:“拍戏还挺好玩。”
条在演技上没什问题,可导演口气把根刚点烟抽完,这问题可就大。
余有年从轮椅上起来,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糖果。有是那种整条挤出来裸糖,他不要。最后被他找到颗有糖纸。他悄悄跟医生说:“你等会儿给这颗糖。”
导演不知道他要搞什把戏,也没琢磨清这场可以怎改,就先让医生病患两人再演遍。
医生走到牛壮壮身边,两人看会儿景色。医生从白袍兜里掏出颗糖给牛壮壮,趁牛壮壮用瘦得只剩下骨头手指拆开糖果时,缓缓地说:“何方走。”
牛壮壮顿顿,然后继续拆糖纸,把柠檬黄硬糖吃进嘴里。医生不说话,低头看牛壮壮折腾糖纸。天上飞过群不知道什品种小鸟。没会儿功夫,牛壮壮把只纸鹤放到医生手心上。
直侧着脸在看余有年全炁整个身子转过去,难以抑制喜悦地对余有年说:“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拿奖!”
余有年把花搁在膝盖上,不能理解对方说话,“要拿也是你拿吧,凑什热闹。”
全炁原本坐得笔直腰弯截,“离拿奖还很远。”
余有年抽出朵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琪琪真好看。”
全炁取下花:“别叫‘琪琪’……”
“走囉,去给何老师讲睡前故事。”
导演默不作声地看回放,手里烟没点着,朝仍坐在轮椅上余有年抬抬下巴,“有没有兴趣搞个编剧做做?”
余有年做职业黑子时确满脑子是戏。他摇摇头说:“不识字。”
导演这回点烟,问:“那你剧本怎看?”
余有年咬碎嘴里糖指向旁全炁,“他给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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