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拿着苹果那只手手背上有刮伤,全炁探出指尖碰碰,问:“这是不是那天们打电话时你被弄到?”
这小伤不痛不痒,余有年都快忘。
“常青害陈嫣。”全炁说。“差点害你。”
余有年愣住,像做阅读理解卷子样把全炁话反复剖解。明白过来后他急着说话,硬是吞下块没怎嚼过果肉。
“这又是什屁话?”
拒绝是不可能,全炁只能点点头。余有年胸中抑郁几天那口气随着刚刚吐出来烟消散些。他走到病房里沙发前坐下,又在心里批评资本主义番后,才好好打量全炁。
人比之前有精神,气色也不差,但整体还是有点恹恹。就像雪娃娃原本坚挺胡萝卜鼻子软掉尖尖截。
“先把粥喝完。”余有年说。
全炁吃得很快,完拿着看就知道是小乔准备保温壸到洗漱间清洗干净,还洗个苹果,悄悄递到余有年眼前。余有年瞧见全炁递水果那只手上缠着纱布,全炁赶紧换只手递苹果。余有年翻翻眼皮,把扯过全炁带着伤口那只手,听见全炁吃痛闷哼,也没有减轻力度。
“知道痛?”
。
余有年看见病床上人,对方正在喝粥。勺软烂米粒没进到嘴里,顺着倾斜勺子掉到病服上。
“啧。”
余有年走到床边从纸巾盒里抽出张纸巾,扔到仍愣著人脸上。
“擦擦,脏死。”
“听见你打哈欠。”全炁看着余有年眼睛说:“如果没逼着你看电影你就不会过度疲劳,没注意到路况。”
余有年哑然。这就像个樵夫带着斧头去砍树,怎砍树就是不倒,樵夫被太阳晒得又累又热,以为是斧头太钝还是树太硬,结果成精树说:“想给你挡太阳。”
全炁低下头去看自己手腕,“陈嫣说得没错。”
余有年把苹果砸在桌子上,手掌打开虎口掐住全炁下巴逼迫那人与自己对视:“是谁?”
全炁眼珠子来回轻荡,不小心就荡到那片回
余有年那天救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伤口,现在白纱布缠着也不可能掀开来看。以纱布包紥方式来看伤口应该是横著来,幸好这人没聪明到沿血管竖着来割。
“缝针?”
全炁没敢坐到沙发上,站着点点头。余有年故意拿拇指摁在伤口上,全炁立刻皱起眉头但不敢吭声。余有年摁完又轻轻抚着白纱布,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到沙发上坐好,接过苹果吃起来。
余有年脸色没那难看,全炁敛着气息说:“对不起。”
余有年舔舔嘴唇上果汁,“这句话你对自己说。”
全炁擦是擦,但眼睛是盯着余有年。余有年走到窗边把窗稍微打开些,从裤兜里掏出包烟抽出根准备点燃。
“医院里不能抽烟。”
死里逃生后全炁对余有年说第句话。
医院里随处贴著禁烟标志,在余有年眼皮子底下就有个,余有年既不蹙眉也不瞪眼地瞥全炁下。全炁抿唇低头。没会儿就闻到烟味,然后听见烟被手指蹍熄声响。全炁抬头看,余有年烟只抽口,窗台上留下个被烟头烫黑痕迹。
余有年皮笑肉不笑地对病床上人说:“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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