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要欠费。”
“睡着吗?”
“哥哥早安。”
这傻子,该不会是半夜跑去增值话费吧?
34.1
“知道。”
“认错吗?”
“错。”
“改过吗?”
“改。”
以为是真。把“求知欲”和“奋斗心”放歪以后,余有年找到自己主战场:微博。他日以继夜地磨练技巧,最终发展成个披皮黑。
每天定时定点到不同明星微博超话里签到,发帖子,留言,怎能使他帐号等级增高他就怎做。个个跑来跟他掏心挖肺或者爆料粉丝,根本不知道网线对面他是怎样个人。混著混著,他看眼帐号名称旁那个等级标志,倏地笑。在现实社会要分三六九等,怎到虚拟世界还搞这套?底下人说句真话没人看见,顶上人说句假话就呼万应?谁知道这权重里掺杂什东西?大抵有着奴性基因人类跟飞蛾样都有趋光性吧,睁著瞎眼扑向像余有年头上那种用笔画出来光环。
明面上追这个明星暗地里借此诋毁另个明星,挑拨离间,余有年做过;编造假料演退出粉圈戏码,造成大规模脱粉回踩事件,余有年做过;混成粉头带人跑去追别艺人,令流量分流,余有年也做过。不光是娱乐圈,各个范畴都有这群职黑存在,黑品牌,黑国家,黑人权主义,往大说,在数字年代就是资讯战。底层看不到上层格局。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赚大钱,何乐而不为?钱越赚越多,活越做越无聊,余有年开始思考做这种缺德事死后得下哪层地狱,在下地狱之前又会有什报应。
他报应来。
“哥哥晚安。”
余有年在《Action!》里反响不错,节目第二季又找他。有上季经验,策划组在新季把流程和规则设定得更合理。
剧本舞台呈现方式为拍故事短片。每两周个回合,基本上前周左右时间是前期制作:生产剧本和拍摄,后周是后期制作:剪辑,特效等等。最终成片在节目录影厂里播放给现场观众看,同时,幕后些制作过程也会并呈现。
前期投票只有现场观众参与,最后期投票
“那可以去睡。”
瞧着这几个字余有年笑:“你当自己是听告解神父还是皇帝在下圣旨?”
全炁说:“给你数绵羊好不好?”
余有年以为那人要打电话来哄他睡觉,可等老半天也没等到电话响。忽然条短信弹出来,是文字符号拼凑画面:只毛绒绒绵羊在跨栏。跨只,余有年手机便震动下。看四五只他就想问问那个傻子,手机蹦蹦,画面闪闪,他怎睡得着。犹豫两秒,余有年把输入骂人文字删掉,把手机调静音。奇怪是,他还真睡着。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除有堆绵羊跨栏未读短信外,还有三条没点击过文字讯息。
自从初那天吃完饺子,全炁电话和短信便锐减,余有年当作是报应。
他把仓鼠放回笼子里,给全炁回信息:“失眠。”
全炁显然没有道完晚安后就放下手机。“怎失眠?”
余有年思忖片刻,诚实道:“想起以前做错事。”
“那你现在知道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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