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知道自己不合适?”
电视台外面空地没有任何遮挡物,此时太阳还有点猛烈,稍略站久点皮肤就会火辣辣地发烫。
35.
全炁大戏演出那天余有年有节目作品要拍摄,余有年请半天假,赶去会场时已经座无虚席,只好站在过道里观赏。
要不是余有年知道全炁演角色,又看点原著,他可能会认不出前两场戏全炁。个是裤腿卷高衣衫褴褛,体态苍老福贵。个是绫罗绸缎败家败妻,年少却体虚福贵。看见趾高气扬胡作非为青年福贵,余有年不由自主地探出脖子,想把台上那个与平时毫无相似之处人搜刮在眼底。
回到家里,媳妇笑话他跟个傻子较劲。他止不住地抖腿,结巴地赶媳妇去做饭。
两三天后村里有怪事发生,小孩个接个地不见,孩子父母聚起才发现不见那些小孩全是被傻子点名过。群人既担心又愤怒,口咬定是傻子抓走孩子们,个个都说找到傻子后要把人绑起来揍顿。这时那个拿镰刀追过傻子村民声音极轻地说:“不是他,前几天追他……他摔下山……”这下子所有人更坐不住,有个胆子比较大说出所有人心声:“……他这是来索命?”谁也不再出声。
那个双眼混浊老人在自家门口对着乌云盖顶天摇摇头,然后颤抖着手将家门磕上。
在片树林里,传来脚踩落叶声响。个人蹲在树底下撒着落叶。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嘘──”只见他满脸满手是血,磕磕碰碰到处是伤口,但他不觉得痛,裂嘴笑,拾起身边片落叶,轻手轻脚举到个有小丘那高树叶堆上。堆里露出半张小脸,右眼处没有眼球只有空洞眼窝,干涸血混著泪和泥,底下鼻子没有呼吸。叶片足够大,落到堆上完美覆蓋住那半张小脸。傻子拍手大笑,摇摇晃晃得像只不倒翁。
天上乌云越聚越密,林间传来拾落叶声响,还有傻子不着调歌声:“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只没有眼睛,只没有嘴巴,真奇怪!真奇怪!”
那败家子不惜妻儿,因赌散尽家财。老父亲解手时候摔死,老母亲估计是病死。这只是开头,余有年记得书里写福贵儿子被吸血吸死,女儿生娃失血死。他没把书掀完,接着他看到舞台上刻苦生活已久福贵,迎来直守在身边妻子病亡。余有年想,这个福贵是时候到地底下陪家人,但福贵没有,外孙和女婿还在,福贵便没死。到后来女婿和外孙都走在福贵前头,余有年又想,福贵没有亲人,该死,可是福贵还是活着,哄那头舞台灯光剪影下犁不动地老牛。
影片播放结束,录制厅内鸦雀无声,连主持人都忘要唸台本。最后不知道是谁说句“以后再也不给儿子听这歌”,惹得全场炸开锅讨论起来。其实剧情不难猜,但所有看似平凡普通元素编排在起后,那种毛骨悚然感觉直窜脑皮层。
录制结束后姜导问余有年:“听全炁说你还不是……”中年人找找措词:“还没定下来要不要做演员?”
余有年摆摆手:“不是吃这碗饭。”
“你这次拍摄骂你?”姜导问。
“没有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