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无可奈何,边叹气边脱外衣爬上床。“这是你说,脏是脏你床。”
大冬天没出什汗,其实也脏不到哪里去。他躺下,全炁也赶紧钻进被窝里,手伸就摸上他腰。他正要呼人巴掌,就听见那人柔声问:“哥哥,疼不疼?”
比起疼,酸更多些。
全炁密而细长眼睫毛扇扇,说:“以后都不掐你。”
余有年质疑这话可信度,于是语气飘忽地说句:“你他妈今晚──”话没说完腰上就被只手掐得又酸又软。“你撒谎!”余有年指著全炁鼻子骂。
余有年转身就听到身后人说:“哥哥有海豚没有海豚。”
余有年头也不回:“那下去给你拿。”
“不要海豚。”
余有年哭笑不得地回身,“那你要什?”
全炁拍拍蓬松被子说:“要小鱼。”
余有年又扇那人两巴掌:“你骂谁呢!”
全炁醉眼里有水光,加上声音软,边摸自己脑袋边说话,感觉特别委屈:“小余,疼。”
原来疼是人不是鱼。余有年听明白后意识到刚刚自己骂自己。
“你喊谁呢,没大没小。”
全炁在睡过去之前喊声“有年哥哥”。
很大,通体银白带点透明,从身体中央至尾柄有块接近锐角三角形黑斑,黑斑边有条长长金橘线,看上去清冷中带点活泼。
今天拍摄工作顺畅,提早下班,群人到餐厅聚餐。全炁已经被王蕊和余有年带到能跟其他人闲聊两句程度,大家又都喜欢他,就个个举著酒杯跟他喝。纵使酒量好,喝多也会醉,余有年见全炁已经醉到趴桌子上,便留着点肚子不再喝。小乔下班后先回酒店没跟过来,余有年得想办法把全炁运回去。
大伙明天还有工作,不敢玩太晚,三个主演先走。他们仨坐王蕊车,为照顾软成滩全炁,余有年带着人坐后排。醒著人老实规矩,醉后反倒像蚯蚓样不断小幅度挪动。
“坐好。”
余有年拍掉全炁揽到他腰上手。被训斥后全炁把手端正放在膝盖上,但脑袋歪撞上余有年肩膀。余有年抬手就给那人两巴掌。
刚刚被掐地方覆上只温热手揉揉。“对不起。”
余有年揪住全炁耳朵:“道歉也没用。”
全炁眼神时慌,余有年正打算哄人,那人却
“你不要哺乳类要鱼类?”
全炁伸手指著余有年:“要小余,哺乳类。”
这人醉得还挺清醒。
“那下去洗个澡。”
“不洗,会跑。”
酒店停车场有后楼梯直达房间楼层,余有年不用丢人现眼又冒着被认出来风险把人扛上楼。
把人甩床上后,人就醒,歪歪扭扭地坐在床上“小余”“小余”喊个没完,“你今晚睡这儿好不好?”
余有年虚着眼睛看醉汉,“你到底醉没醉?”
全炁露出排小牙很肯定地说:“没醉。”
“那行,走。”
“小……疼……”全炁嘟嚷句。余有年没听清,凑近去听,那人说:“小鱼,疼。”
“你鱼在家。”
全炁声音大些:“在这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条屁大鱼?”
全炁抬起头,明明醉但动作很稳当地捧住余有年脸:“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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