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连累到你不能演戏呢?”余有年试着放软声音和语气,尽量令设想听起来没那糟糕:“没有人找你拍戏,也没有人愿意出演你写剧本呢?你可以跟你最热爱东西分割开来吗?你追求这多年东西能停止吗?”
全炁果然没想过这种情况。余有年虽然往重说,但谁能保证到时候事情怎发展?娱乐圈就像部人体扫瞄机,有利用价值迟早被扒得什也不剩。余有年之前就是做帮忙扒皮工作,怎会不清楚?所以他直保持简单,要溜走时候也轻松容易。如果要牵扯到全炁,那他宁可现在就走人,去开夹娃娃店也好,开扭蛋机店也好。
两个人在饭桌上面对面坐着,似乎桌子天不崩塌,两人各为方情形就不会改变。
余有年轻轻地叹口气,搬过那张因为全炁上门才买椅子坐到那人身边。看着对方自两人熟悉后就没再冷峻过脸此时寒冬过境,余有年忍半天没忍住,轻轻把那人手握在掌心里。全炁手很大,但软软肉肉,指甲盖是修长漂亮形状,边沿修剪得整齐不藏污垢。
余有年捏著捏著差点忘要说话:“你别不高兴。你送礼物都很喜欢也很感动。知道你费很多精力和心思,除爷爷奶奶,你就是对最好人。”被握在手里五指猛地攥紧余有年手,他把那五指扳直,在那白嫩掌心上戳戳点点,当作白纸玩弄。“是对不起你。合约真不能签。自己做错事情就个人承担,这是对惩罚,你别掺合进来,不然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恨自己。”
想很多,最终两个最大理由,又或者说是个,阻止他拿起那支笔。
“之前事情如果被人查起,会连累到你。”
全炁听先消化会儿,合约碰到手便缩回去。“那些可以解释,这跟你成长经历有关,错不全在你。”
余有年料到这回答,笑着问全炁:“谁会听解释?姚遥那清白还不是人人都骂句踩脚?”
全炁明显在憋气,两腮咬得棱角分明。“会有团队处理,这个你不用担心。”
絮絮叨叨说话声停下来后,屋里只剩下从睡房传来仓鼠跑圈声响。爪子磕在塑料圈上,圈轱轳轱轳转,特别清晰。
阵风吹来掀起桌上合约。
余有年手里忽然轻,全炁抽走自己手。再抬眼看,那人背起包转身往门外走。余有年嗓子被堵住,没能叫出声。
大门开阖。全炁走多久,余有年便维持那个姿势坐多久。他开始想,午饭菜剩很多,晚饭不用做,热热就可以吃。全是全炁爱吃,下子做多。仓
“歪,”余有年摇摇头,揉揉眉心道,“不想因为事情让你受到牵连。”
更何况已经有人把他俩扯到起。余有年本是路边颗小石子,阴差阳错之下才会跟块宝玉放到起。他摔得粉碎那就随风飘散,可宝石不能有瑕疵,更不能因为他而有瑕疵。
可是全炁用身披战袍手持剑盾眼神直视余有年说:“不怕,别人怎看怎说是他们事情。”
余有年第次意识到自己有多解眼前这人,对方每个回答都和他预料近乎字不差。
他本不想说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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