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腮看见大树愣愣,余有年赶忙解释:“等会儿要赶个通告,不好摆脱他。”
常说“戏子无情”,不知道是在说喜欢戏子人蠢,还是在夸戏子演技好。大树觉得是后者。坐在他身旁余有年十分热情得跟猴腮聊天,说白点就是胡扯,会儿扯本土行内现状,会儿扯国外同行状况,感觉下秒会有个秘书从门口走进来,将两人高见记录在文档上,下次国家制定新行业扶持政策时能派上用场。要不是大树跟余有年私下呆过段时间,可能会相信那个口喷沫子人本就是个健谈又热情人。余有年不能说健谈,得看心情,比起热情,他更多是喜欢逗人,而且也看对象是谁。
大树默默吃着豆瓣鸭,用手机给小乔发信息:“余哥演技是真好,不愧是
习惯直是瘦长瘦长,但他没正视过自己身材,居然瘦得髋骨像两段悬崖要冲破薄薄层皮肉。
他拿着照片给全炁看,“摸起来是不是感觉在摸教学用骷髅架子?”
全炁上手摸下,“现在好很多,阿强是个胖子但你胖不起来,最瘦时候应该是演牛壮壮和《活到死》那两次,个是病个是饿。”
两人相遇之前情况全炁不清楚。余有年猛地睁大眼睛抓住全炁手臂,可是什也不说只盯着照片扫瞄──
他躺着床自然不是自己家里那张,更不可能是全炁家。以纯白配色来看像是在酒店。枕头底下露出小块布料,那是他脱掉衣服。他脑袋旁边只拍到床头柜角,款式看起来也像是劣质酒店里会有。柜子上像是放著本书,也只拍到角,余有年把照片放大看,封面上有橙红色污渍──那不是书,那是剧本!
余有年记起拍《倘若有天》去医院观察完病人,他买饭回酒店吃,筷子夹不住糖醋里脊掉到剧本上,污渍越擦越大,颜色就是橙红橙红,还有股糖醋味。
“琪琪,你有办法帮查到拍姜导那戏时谁跟同房吗?”
余有年对着爷爷奶奶不敢撒谎,但对着别人鬼话连篇脸不红气不喘。全炁花点时间给他搞到当年和他同房那个演员电话号码。他立刻拨过去,说当年借对方耳机忘还,这两天收拾家里找到,但坏,买副新想还给对方。说实在这点小事谁会记得,更何况个目前是流量艺人,约个几年没联系过连号码都没有演员,这事怎看怎奇怪。可余有年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当初两人住那酒店有多少蜘蛛网都活灵活现地形容出来,再说下去就要为那段苦日子落泪,着实勾起演员回忆。演员也述说这些年坚持打拼困苦,直没有起色。两人险些抱着电话痛哭。扯半天,最后余有年约在对方所在城市见面。
全炁坚持让大树跟着去,怕余有年情绪不稳定。余有年也怕,他对大树说:“要是到时候忍不住打人,你记得架住。”大树问全炁这怎办。全炁笑着说:“你让他揍两拳再拉开吧。你要是想揍也可以意思下。”大树下子分不清自己在跟谁对话。
吃饭那天是个大晴天,余有年神叨叨地说今天定会顺利。他订个包厢,去到时候演员已经到,个尖嘴猴腮,长相过于适合演反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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