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果园再过去点就是能吃饭地方,还可以喂喂鸡喂喂猪。”余有年张望下,指出个大概方向。
“两个都点吧,吃不完带走,难得来趟。”
余有年像个过动儿,脚上踢著石子,晃起相握手。走会儿田野间,他发出种酒足饭饱感叹:“鸭子养过,再养鸡跟猪就圆满。”
全炁笑他:“这就满足?”
余有年真诚地点头,“戏演不少,钱也赚不少。对拿奖没兴趣。有朋友,也有男朋友。再不满足那就太贪心。”全炁用手刮掉余有年鼻子上汗。
斑斑。余有年上车就闻到炸鱿鱼圈味道,打开袋口挑只最大最厚放到嘴里叼著吃。剩下原封不动放回盖板上。
全炁略为惊奇地问他:“怎不吃?药不是停吗?”
余有年吮吮拿过鱿鱼圈指头:“乖。”回味阵后又道:“太久没吃,还挺油腻。”
这次导航地址依然是余有年输入,全炁不作过问,反正能在大白天开车跟余有年游玩,就算开到沟里去也高兴。
路上景色渐渐变荒凉,从水泥森林到真正林荫间,最后停车在条村子前。余有年依照地图带全炁走五分钟,找到个简陋广告牌,经过日晒雨淋后已经褪色得毫无生气。全炁看着上面写“农家乐”几个大字,终于明白为什这次约会能光明正大。
虽然光明正大谈恋爱很难得,但在大太阳下行走也得惜命。两人没走多远便原路折返。
全炁捏捏余有年全是汗手,说:“比你贪心点。”要说全炁个无欲无求人贪心,那没有谁是不贪心。余有年侧耳倾听,瞧见全炁在阳光下瞇起眼睛但阻挡不笑意。“希望以后能有间看得到海房子,客厅有部大电视或者幕布投影看电影,个有按摩功能浴缸,个工作用
两人来时间是工作日,又是大白天,农场里没什人。守在山楂林入口是个中年女人,戴着顶把脸全给遮挡住遮阳帽,被太阳热得不愿动弹。她在帽子下看不清来者人脸,语速极快地说:“二十块钱园内任吃,带走论斤算。”余有年掏出两张纸币。女人手收钱手发篮子,眼睛抬都不抬。
幸亏林子树多,路摘路吃,太阳渐渐爬到头顶毒辣起,两人能躲到树荫里歇息。在阳光下自由相处,仿佛下子回到瑞士那短而珍贵时光里。在异国那几天,余有年下戏就溜没影,盯着手机上全炁发来定位找过去。有时候两人在外头吃个晚饭,或者喝杯咖啡,时间最充裕那天逛街,互相给对方挑件饰品。余有年原本挑戒指,但被全炁说这种有特殊意义饰品不能这随意,于是余有年给对方挑个银河样式胸针,出席活动时能别在胸口。两个人会牵着手在没什人深夜街头走上段路,快到酒店才装作陌生人各走各。
山楂吃够余有年越走越偏,带着全炁走到片人烟更加稀少田地里。庄稼井井有条地生长著,原生态道路高低不平砂石多,全炁顾著看景色不小心滑下,被余有年敏捷地拽住手。全炁站稳后扳过余有年手牢牢握住,肩并肩走。
“们等等吃烤鸡还是烤猪?”余有年问。
“这里有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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