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不拆穿他,只是抬手搂住他脖子让他耳朵凑近唇边:“今天好好看电影,全程都不能闭眼睛或者转头捂耳朵。”
余有年从见到人起就没问过看是哪部电影,听全炁这说感觉是恐怖片,全炁是知道他不敢看恐怖片。如果这是惩罚余有年认,瞪着黑暗中双幽幽眼睛点点头。全炁缩回手,专心当起观众。
大屏幕上出现片荒野,近看全是狗尾巴草。余有年隐隐皱起眉头,挪挪屁股。当小夏迎风吹散头发样子映入眼帘,他才知道真正惩罚是什。余有年刷地转过头去看全炁,只见那人直视前方可恶地勾起嘴角,抬手把他脸推回去。
电影演到年幼时男女主角在福利院后面片荒野里玩捉迷藏,比小孩还高狗尾巴草草丛是最好藏身之处,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被发现地方。藏在里面人动,顶上“尾巴”就会通知“鬼”来抓人
“早场人少。”
像被提醒样,余有年困苦地说:“出不门……”
青年笑得不怀好意:“你长裙和假发呢?”
余有年觉得自己在做梦,不是因为见到全炁,而是因为穿着裙子披着长发走在商场里。他身旁人倒好,头卷毛,副眼镜,顶帽子。
余有年腹诽轮只能拿裙子撒气,腿踢得老高跟走正步似,把长长裙摆踢得起落,波浪翻飞。全炁拍拍他大腿侧,他敢怒不敢言,恢复正常走路姿势。全炁取下鸭舌帽戴到余有年头上,余有年慌张地把帽子移回原位。幸好商场刚开门没什人,他们动静大也没被发现。
:“会先看剧本质量,如果没必要,会建议去掉,以别方式呈现。如果是难得好作品,”全炁短促地笑下,“他估计会鼓励去拍。”
小夏有些惊讶:“如果是爱情戏她不会吃醋吗?”
“可能会吧。”全炁笑着,不像是会担心样子。
小夏看跟着起笑,“你会邀请她看《狗尾巴草》吗?”
“会。”
两人经过家早营业快餐时装店,全炁让余有年在外面等著,没会儿他提着顶毛线帽出来。那帽子顶部有两只毛球,像对熊崽耳朵。全炁把帽子扣在余有年头上,挡住上半张脸。余有年原本就不敢抬头走路,有帽子后脸和耳朵更红,把帽子拉下挡住眼睛,低头小幅度地踢裙子。
两人刻意等播放厅灯暗下去后才进场,走到最后排坐下。偌大影厅只有十个观众,两个形单影只,剩下都两两坐起。
余有年小声问:“今天正日不用跑宣传吗?”
全炁说:“前两天首映跑今天就不跑,杨姐替安排‘非公开’活动。”
余有年看着屏幕莫名地说句:“这假发戴着还挺保暖。”
全炁回答完才发现透露太多私事。小夏笑得释怀,晃动长发说:“真好。”
余有年想出门看《狗尾巴草》,可苦恼于在公共场所露脸会造成困扰。他想来想去直到上映还没找到办法。
二月十四号这天他早被敲门声吵醒,以为是哪个快递不打电话直接上门,从猫眼看出去却看到个卷发青年。
门外,青年晃晃手里两张电影票问:“看电影吗?”
余有年努力睁开眼睛看对方星空手表:“现在才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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