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笔墨未干签名令全炁笑,他奖励地亲余有年下。余有年被他美滋滋样子感染,也笑。
“傻子。”
“那你愿意跟傻子起
余有年倒回只有床垫床上,床垫硌人不舒服,他当人肉垫子,把全炁揽在身上,像抱海豚那样。显然,海豚得与滚烫地板共枕。
“用手洗啊,不出门,衣服不怎需要换,用手洗洗睡衣就好,省水省电。”
全炁摸上余有年手,难怪粗糙这多。他刚想要说什,耳边传来阵鼾声。或许是因为今天情绪动荡得厉害,余有年睡会儿哭着醒过来,摸到全炁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仿佛回到失语期。如此来回两次才踏实沉睡。
今天两人时间都错乱,傍晚空着肚子入睡,半夜醒来瞪着天花板发呆。余有年忽然起个话头:“说不定爸妈真死,不然肯定会来找要钱,勒索,曝光以前做过事情。”
他这说,邻居下午咒骂却成最好祝福。
泪,还抹掉鼻涕泡,想抽身去拿纸巾却被余有年牢牢抱住。
“去拿纸巾。”
余有年抬起胳膊胡乱擦两下脸:“不哭!”憋两秒,哭声比刚才还震耳欲聋。
房子隔音差,很快就招来邻居斥责和漫骂:“你爹娘死啊!哭丧呐!懂不懂扰民啊!以为整栋楼就住你个傻逼玩意儿啊!”
房间里开窗散热,余有年哭声攻出去,邻居咒骂还击过来。全炁搂着余有年起身,把窗边那条缝合上。
全炁问他:“你违约金处理得怎样?”
“差不多,之后找办法还钱给姚遥,范导和你就行。”
全炁撑起身子到客厅取来背包,从里面掏出个文件夹,又从文件夹里取出张纸。张大白纸,上面由打印机打印出来文字没多少。全炁开灯,余有年坐起来接过去看,登时愣住。
“这是卖身契吗?”
全炁并不否认,又从背包里掏出笔。余有年想也没想地接过,边签字边说:“不知道是你亏还是亏。”
余有年这两顿哭短则憋几个月,长则憋三十余年。全炁任人哭个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人身体分离,余有年边哭边蹭上前,全炁把人摁住:“不做,今天不做。”余有年听哭得更凶,打着哭嗝说:“做!就要做!”说完立即把全炁推倒在只比木板软些些床垫上,长腿跨成那只自动犁地牛。
只是这只牛话有点多,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坏事报出,小到把奶奶鞋子剪破好让她不再抽人,大到搞传销差点进局子捡肥皂都说。全炁比较忙,要哄,要忍笑,还要干体力活,场劳力活动下来可能瘦两斤。
在全炁看来余有年不再演戏是很可惜,但有个好处,之前因为演艺工作,两人身上都不能留下可疑痕迹,现在全炁可以把余有年当作块画布,想画哪里画哪里,想画什画什。余有年也意识到这点,因此任人摆布。
那张廉价又劣质单人床,没能透过痛苦呻吟引起房内任何个人注意,就算下秒要散架也独自承受着折磨。最终床单成件不堪入目证物,被余有年拽下来扔到浴室洗手池里。全炁这才察觉整个房子没有洗衣机。
“你怎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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