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似乎在喂鱼,有抖动饲料瓶声响。“你明天下课后没事情吧?”
余有年放慢车速,小心驾驶。“没啊,怎?准备节目?”
全炁声音带着笑意:“是啊,不过还有两个人。”
“又带爷爷奶奶摘荔枝?上次差点把人家果园给摘秃!”
全炁哈哈大笑,旋即收敛笑意认真道:“不是,是跟父母吃顿饭。”
余有年大概明白,从随身包里掏出包印有小鸭子花纹纸巾给女生。这是全炁买日常小礼物,余有年觉得可爱直没舍得用。
女生怯生生地问:“你真是有年哥哥吗?”
余有年拉起女生手,把纸巾放到她掌心上,又轻轻弯起她手指包裹住纸巾。
“不哭,对不起,也谢谢你。”
女生站着抹会儿眼泪,问:“你还会回来吗?”
问题,他都说会找身边人对戏,大家以为是同剧组演员,但其实是家里戏精。
全炁每换个角色,余有年就会套进新戏里其他角色和全炁相处。在家里闹著玩,全炁以为这就是全部,结果人在几千公里外剧组里,接到余有年喊著各个角色名字电话,说话腔调声音也随角色改变,全炁第时间还以为余有年手机被偷。
全炁得空时问余有年:“你想演戏吗?”
余有年懒洋洋地捏著新买回来仓鼠说:“不可以吧。”
“演话剧说不定可以,跟电影电视不是同个圈子。”
前方红灯,余有年
余有年菀尔:“说话算话,退就是退。”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话剧事情别告诉别人好吗?”
余有年只演小角色,出场时间短戏份少,如果不是女生多看眼章程,鼓起勇气守人,余有年也不会曝露。
女生难过地问:“你可以开个小号吗?什平台都行,还是有很多人想知道你情况,愿意等你解释。”
余有年豁然笑,说:“没什好解释,就是从良。现在很好,想见就来剧场吧。”
华灯初上,每个人都忙碌于过好自己生活,余有年忙碌于构思今晚菜式,手上握著方向盘,载着刚买好菜回家。全炁今天杀青到家,他打算做顿美食讨好债主。债主比他先到家,打电话来问他回到哪儿。余有年说:“还有五分钟。”
话剧圈虽然有回暖迹象,但与主流媒体关注度还是天南地北。
戏院里个女生拿着表演章程,在看到某个演员名字时顿住,拉着同伴起确认自己没看错。她座位离舞台远,全体演员谢幕时她拼命在人群中找个身影,她不太确定看到是不是那个人。
幸好她是个话剧迷,知道演员会从哪个出口离开剧院,她带着同伴守在出口。没等多久,道高瘦身影推开大门走出来,女生把同伴手抓出红道痕白道痕──名字没看错,人也没认错。同伴推她上前,她不敢出声,同伴替她着急,不管三七二十朝不远处人喊道:“余有年!”
余有年被吓个踉跄,回头看见个眼睛红红女生,还有个气势汹汹男生,正把女生拽上前。余有年不适时地想自己应该没有搞大过谁肚子,还是他重新演戏日子这就到头?
男生推著女生碎碎念:“你那时候天天哭,现在见到人怎不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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