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被掐得泪眼汪汪,忍不住哭起来。’”
“不可能,”余有年用拇指轻抚著全炁腿根反驳道:“不可能让琪琪哭,对
他知道,全炁对文字记忆力很强。
夜刚开始,谁也没有催促太阳上班。当水面荡起波浪,夜更长。
全炁双手撑在浴缸两侧,仰著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余有年故意用食指作钩去搔刮全炁向后弯曲颈线。
“说嘛。”余有年软糯地恳求道。
全炁似是刚回神,咧开眼缝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余有年手搂住全炁腰,手绕到全炁脑后,张开五指托住湿淋淋后脑勺。
平时劳动全炁不是没有过叫“有年哥哥”时候,只是气势不样。换作之前那是开山凿井魄力,现在是鸡蛋花随风飘,又轻柔又逸仙。
对!余有年想起来,就是鸡蛋花,花心透著鲜艳嫩黄,朝外淡化成雪白,几朵扎堆生,长在树上像发饰,这里撮白,那里撮白。余有年亲亲惹他怜悯朴素鸡蛋花。
数,数完。
全炁难耐不适地拧紧眉头嘀咕:“哥哥,屁股疼。”
余有年大惊,连忙低头查看。全炁侧倾身子抬起腿,展示被窄小洗手台硌出来道红痕,长又宽。余有年赶紧把人搂到身上,双臂揽勒住全炁大腿根。全炁盘上他腰,被抱到蓄满水浴缸里。
‘1’。”认真回答问题样子像醉酒。
余有年还打算作弄人,却被全炁握住竖起手指手往下探。余有年咕嘟声咽下口水。排气扇轰轰地转着,幸好浴室里安装暖风机,停热水没有蒸气也不会着凉。
教数数人孜孜不息,学数数人孜孜不倦。余有年每问次“这是几”,喉咙便紧些。全炁开始失神,坍塌脊椎赖在余有年身上。
“有年……有年……”
黄口微张,嗷嗷待哺。余有年骨头酥成盘散沙。
“就当哄哄嘛,好不好啊琪琪?”
全炁终于低头盯着余有年瞧,秃鹰碰上腐肉,毒蛇遇上硕鼠,他渴极似地用舌头压住自己唇瓣再掠过。
“‘余有年在水里抚上全炁腿根,狠狠地掐把。’”
余有年收回托住全炁脑袋手,顺着身体曲线溜到全炁腿根,画圈。在全炁准备出声提醒时候倏然狠狠地掐把。全炁瞪大眼睛闷哼声。
“然后呢?”余有年不耻下问。
泡进热水,两人都止不住叹息。全炁跪立着,余有年拨开全炁额发。
“你看过那些小文章,有这样吗?”余有年小心谨慎地压下全炁腰。
全炁闭目蹙眉,边忍耐边点头。
“说给听听?”
余有年声音里满是笑意,全炁刹时睁开眼睛看见便是张不怀好意笑脸。余有年等全炁缓缓下沉到底,力度适中地替人揉腰,舒缓不适感。
大概两年前,全炁从叫他“小余”变成“有年”。急迫于成长人即便是口头上虚势也不放过,等到和年长者站在同高度,称呼又有转变。
酥归酥,余有年心生不满,掐住全炁下巴把人提起来问:“喊什?”
全炁眼神迷离,轻轻皱起眉头,却乖乖地喊道:“哥哥。”
“还有呢?”
全炁摆头甩开余有年手,把脸又停靠回余有年肩上,肆意吐著热气:“有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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