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脚步声已经走到阳台,可没有人回话。余有年拍拍遮挡住阳光床单和被套,回头看见布料上图案透过阳光印在全炁脸上,风吹动,忽明忽暗。那人嘴角也被吹得扬起,恬静又动人地朝余有年招招手。
阳台不大,余有年才走两步便被全炁伸手拉到怀里。平日两人都习惯拉起窗帘,现在有晾晒布料作掩护,全炁直截当含住余有年唇,稍微用力地咬下,昨晚赶回家该做事拖到现在才做,心里还是有些情绪。余有年特别给面子,痛也不哼声,亲个嘴像在吃黏牙太妃糖,啧啧响,还把全身重量倚在对方身上,两只手高高抬起圈住全炁脖子,脸被对方胡渣蹭红也不推开。
倒是全炁拉下余有年手,不知道在指节上摸来摸去做什。余有年刚要松嘴责怪那人不专心,却倏忽瞪大眼睛使点劲儿推开对方,抬起自己左手猛瞧。他十几二十岁时候什累活苦活都干过,手指就跟扔在工地经过日晒雨淋钢筋样粗糙,要不是后来全炁逮着他抹手霜,现在指不定能
74;啦,臭男人。(嘿,男人当然臭呀,臭男人。)”翘着二郎腿脚尖上下点动,像在打节拍。“男人臭啊,女儿香。男人唔臭又点觉得女啊儿香。(男人不臭又怎觉得女啊儿香。)”说得像唱。
全炁明白过来,收拾好行李,把脏衣服拿去洗后,看见余有年眼睛跟着他转,哪还有刚刚疯癫样子。全炁憋住笑,到浴室搓条毛巾出来轻轻擦擦余有年嘴巴,其它“杰作”原封不动。他伏下身似有似无地啄啄余有年嘴唇,然后直起身子问:“想抱抱吗?”
两人离得近,余有年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几乎察觉不到地点点头。全炁不带丝犹䂊地抱余有年满怀,皱起鼻子说:“好臭啊,臭哥哥。”余有年要往后缩,被全炁揽腰阻截。“什时候把有年哥哥还给?只回来几天又要出去工作。”
余有年没给答案,反而问全炁:“要是跟Lily谈上恋爱,结婚生孩子,是不是就变成个普通人?不会经历那些大起大落,不用看得那真,也不用较真。”
这时天气还很热,空调像个大脚雪人张大嘴巴往屋里呼呼地吹气。
全炁把身上人推到可以对视距离,说:“她是另个世界人,不会改变任何轨迹,结局不会不样。看得真很好,较真也很好。”
余有年认真听着,察觉出全炁有那点不高兴,但又想不明白原因。最后全炁去洗澡睡主卧,余有年带着身薰臭回到被糟踏许多天客房里。
全炁有几天假期,但回到家第二天不见踪影。余有年前天晚上还在背词,睡到中午才醒来。他搔着肚皮把房子绕圈,喊好几声不见有人回应。要不是看到收拾好行李箱和饭桌上早午餐,余有年真要以为昨晚入戏到出现幻觉。他问全炁去哪,只收到条“在办事”信息。
全炁回来时候房子没有那股街头露宿者味道,多股清爽柠檬香。余有年头发刚洗完还滴着水,露出来脸和四肢干干净净,捧着洗好床单被套和衣服到阳台晾晒。
他声音拐着弯传到全炁耳朵里:“你刚休息又跑哪儿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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