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剧发售那天,网上又掀起场大型讨论。演出信息标得清二楚,共五场,前四场由十三郎主演,最后场才是由余有年挑大梁。前段日子把余有年骂得狗血淋头人,不是没声音,就是自以为把剧团骂醒,缩减余有年主演场次。只有内部人员和全炁早在余有年接演时候就知道,余有年只演次“十三郎”。不过剧团还有别安排,余有年需要演足五场。
开演前天,全炁给余有年打几个小时电话。
把娱乐圈搞得鸡飞狗跳没让余有年紧张过,之前舞台剧演都是小角色同样没能让余有年过分激动。虽然整个通话两人都在说些无关痛痒东西,但全炁从余有年慢半拍反应中读懂这人紧绷情绪。余有年没有主动要求,全炁默契地没有挂断通话,直到听见余有年睡着呼吸声。
这时天气已经降温到可以穿大衣,怕冷甚至穿上羽绒服。余有年不知道是年纪大还是真冷,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双眼看路。即使做好心理准备,看见埋伏在演出场地众多记者,余有年仍是跟预想中样倒退两步。好些年没见过这阵仗,当中还有些熟面孔。他拿着全炁寄过来暖包,按照吩咐个个分发给记者,无论记者问什他都只回答句:“谢谢来
余有年走出十三郎所在小区,耳边是全炁在报告最新行程:“就回家睡个晚上,第二天要去补拍,他们检查片子发现穿帮。不会拍太久,但赶不回来和你起去机场,会在片场那边坐另个航班,晚半天左右。行李你带去机场可以吗?再回家趟取,就得坐第二天飞机。”
余有年忽然有些头大,上大学这几年已经被全炁养成个废人,生活琐事没怎碰过。全炁听没声音便知道有人犯难,故意道:“要是麻烦就不带,穿你。”
余有年有些慌,站在小区门口忘走,挡住别人牵自行车也没发觉,被喝声。他下意识用拇指指腹去蹭戒指,顾不上行人快认出他来。
“行李不难带,就是去到那边要怎走?所有东西都在你那儿,酒店地址,租车资料,流程。会不会走丢啊?”
刚刚那声喝斥全炁听见,“你现在还在街上,回酒店跟你说。”
哪有什酒店,这破宾馆好巧不巧今天空调坏,天气有些冷,余有年又紧张,四肢止不住微微发抖。“可不可以在机场等你啊?怕听不懂司机口音。”
不误点也得等好几个小时,全炁当下就否决,“去酒店等吧,舒服些。”然后把资料点点过到余有年手机里。见对方不吭声,全炁也不安起来:“要不叫爸妈去接你?”
余有年赶忙应道:“别,他们都是去玩,打扰他们不好。”他苦闷道:“要是迷路你记得找到。”
“好。”全炁没有半点应付意思。“流程那些等到再跟你去确认,你把自己送到酒店就可以。”
余有年没什士气地应,挂断电话后骂自己好会儿。什时候成这没用人?为证明自己有用,余有年把全炁发来东西来回看几遍。幸好出国事情还有两三个月,也幸好有《南海十三郎》让余有年忙,他才没空多想自己在异国他乡迷路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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