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十三郎看见从人群中走来Lily,那刻他连魂都丢。他现场学那两下舞步,便邀女生共舞。他沉醉不已地转啊转,可在观众眼里他跟只跳蚤没什两样,弹弹蹦蹦,美感甚缺。那滑稽模样逗笑全场观众。
小乔笑着问全炁:“余哥演过给你看吗?”
这段没有,全炁含笑摇摇头。
当台上进行到唐涤生拜师那幕,全炁和那些看过前面场次观众样屏息。演唐涤生演员比余有年年轻两、三岁,但资历深太多太多。这样角色分配有趣至极。
十三郎和唐涤生唱和,几段戏曲过后,前者坐到沙发上,接过后者跪着递来茶。十三郎笑得狂傲而不怀好意,想也不多想便哇声往杯子里吐口水,然后从似睁似闭眼缝中看着唐涤生举杯准备喝下他“佳酿”。
到他。
余有年站在台侧看着全剧最后幕:十三郎扔那半清明半糊涂眼镜,徐徐打量现场观众,像是无声审问,又像是寂然和解。最后,十三郎躺倒在地上,与世长辞。
直到谢幕余有年也没缓过神来。他单独鞠躬时候观众给予掌声可不小。在所有演员欢迎之下,十三郎返台谢幕,在经过余有年时轻轻拥下这个仍有些木愣人。
当晚网上充斥着大量观后感,有媒体,有独立影评人,也有普通观众。大家讨论着好坏,而余有年和剧团演员聚餐,喝点酒。十三郎不是没跟余有年喝过,正是因为起喝过酒才知道这人酒量远不止两杯。可余有年已经摇头晃脑地聊起电话,那语气任谁听见都能猜出电话那头人是什身份。十三郎直摇头。见其他演员开始议论起来,十三郎提前离席把余有年送回酒店。
真不知道尾场那天会不会掀起大风浪。
谁也没想起在此之前,这个“十三郎”也曾是“唐涤生”。师出十三郎,终成“十三郎”。
舞台灯光明暗,年就过去。在火车站忍痛与唐涤生割席,十三郎没有目送徒弟背影,而是高高举起折扇往头顶搧,江翁之意不在风。这
全炁进场时候是踩着熄灯点,不然以他那张脸和手上捧着大束花,说不定这演出重点就歪。尽管他想得周全,落座时仍是招来目光,幸好坐在身边小乔将探视隔开来,另边是过道。
凡是看过场刊人都知道,尾场演员换批,基本上年纪比原班人马年轻,有自带名气,也有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新人。不得不说,买这场票人不是为看余有年,就是想看看这新团队合作如何,期待值不比前四场低。
二十出头“十三郎”出场,便是身着长袍马甲余有年。他摇着折扇穿梭于满眼尽是西装洋裙大学舞会场景中,双眼透着不屑却又难掩内心真切好奇,除此之外还带点玩世不恭痞气,这在过往十三郎身上没见过。
全炁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余有年本质。这位观众嘴角微翘,然而眼神锐利不带私情。
十三郎脸清高地批评同学俗气:“你睇(看),衣香鬓影,歌舞升平,试问身处咁嘅场合哋点睇到中国人面对嘅内忧外患(试问身处这样场合们怎能看到中国人面对内忧外患),中华民族面对嘅()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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