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过午
全炁诚实得可怕:“想收藏你心脏。”
余有年眉头扬压,手往后摸到个在偷偷进进出出小贼。“不只是心脏吧,还有什想并收藏?”
全炁还记得那角色把挖出来心脏藏到冰箱里那幕,冰箱是全新,空虚得可怕。可他和角色相反,他家冰箱被余有年买新鲜食材,亲手做菜,搜罗回来保养品填满。全炁手臂比八爪鱼还厉害,没有吸盘也能稳稳当当地缠在余有年身上。余有年被缠得溺水似,呜呜咽咽。
全炁收起先前疾风,bao雨,休息时候余有年有些迷糊地说句“有点麻”,他记住。被温柔对待人却不知足,反手去抓身后劳动人民:“你怎磨磨蹭蹭?”全炁没回话,只探手去安抚余有年那而再,再而三把袍子弄脏罪魁祸首。
“你快点,不是玻璃做。”余有年说着要去挪屁股,却被把摁住。
有更多铺垫。他亲亲余有年嘴唇说:“你是CallaLily。”
“那是什?”
全炁把掉在沙发上白花别到余有年耳后,说得特别慢:“CallaLily,马蹄莲。”
这回轮到余有年愣,连问好几次这花英文名字。全炁遍又遍告诉他,这花就叫“CallaLily”。
“好神奇啊。”
“好,别刺激,你会吃不消。”
“怎吃不消?没吃过吗!吃什都能消!你别用激将法!”
余有年那张嘴再说下去要不得,全炁耳朵滚烫,赶紧掐住余有年脸颊,问:“要不要亲?”
余有年头发蹭得有些乱,剜全炁眼,气不过又不想违背真实想法,嘴巴像鱼吐泡泡样张得快阖得快:“要。”
之后余有年有余有年不满和试图作反,全炁有全炁坚守和步调。余有年被晃得像飘荡在海面上只独木舟,意识昏沉起来。
余有年枕在全炁肩上,任由白墙上那醉酒橙光铺满目。
壁炉烧是燃气,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烧木柴噼啪声,还越烧越激烈。茶几上鱼缸里鱼知道夜深要睡觉,养它人却刻不停地在舂捣,直到成品留在余有年体内。全炁让余有年含着杵转个方向,面朝壁炉,然后拿起常备在沙发上毯子将两人裹紧。
当初买下这套房子,全炁问余有年想怎装修,余有年先是说“千万别搞你之前想那个动物园”,然后问“能弄个壁炉吗”。全炁有时候在外面工作回来,披星戴月,推开家门看见屋子橘光,余有年或是在看书写论文,或是捧着杯热可可对着跳动火苗发呆,更多时候是睡着等全炁回来,身上盖着全炁送小毯子,儿童款式,印着两只小鸭子。
全炁搂着余有年侧躺在沙发上,他躺在里侧,越过余有年肩膀去看火苗。余有年枕着他右肩头,他折起手肘探进余有年敞开衣襟里,找到心脏跳动地方,张开五指包覆。他最近演个变态,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把喜欢人杀。全炁感受着余有年心跳,真有瞬想用极端方式让怀里人陪自己度过余生,接受不任何横生枝节。转眼他笑,戏里角色爱而不得,可他什都得到。
余有年转过脸问他:“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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