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闻言,手中药啪嗒下落在桌子上,撒片,他脸色显见得白两分,又用帕子捂住嘴,咳起来。
他似乎有些激动,这
次咳得格外厉害,好会儿才止住咳,声音沙哑道:“既是如此,药王谷自当知无不言。药王谷有藏书阁,专门用来记录各种疑难杂症和弟子所遇所见
凤盷笑道:“那便先恭喜元华兄。”
元华笑道:“还要多亏贤弟,对还没谢过昨日送药,这批药当真是解燃眉之急。”
凤盷道:“这是师兄意思,也是为城中百姓尽份力,攒份福德。”
此刻堂上不忙,元华施针诊脉忙过阵后,便在桌子旁守着堆药材亲自动手,包包包装,这样琐碎事,大夫多是交由学徒去办,元华却不嫌麻烦,不厌其烦地做着同样动作,仔细又耐心,凤盷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耐心,似乎每日忙碌沉重出诊看诊都不曾令他厌烦。
元华与别人不同,手上有番功夫,别人抓药都是用秤细细称量,他只凭三个手指,捏掂便能得出准确量。
慕韶道:“为君还是为人都是处世之道,你长大自也有你责任要担,只问刚说可明白?”
凤盷点头道:“明白明白,师兄莫要念,给师兄剥莲子吃。”
凤盷白嫩小手就捏着枚水晶莲子凑到慕韶唇边,慕韶按住他手道:“说你两句,倒嫌烦?”
凤盷皱着眉头叹气,“文职那套听得头大,明明们玄剑宗司武职。跟着元华跑日,晚上还要听师兄给念经,师兄你心疼心疼罢。”
慕韶睨着他不说话,只是眼中却带着丝笑意。
凤盷见他得心应手模样,索性坐在元华对面边用绳子将包好药扎起来,边与元华聊天询问这瘟疫近些年频率。
元华手顿道:“倒是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近几百年凡间发生瘟疫似乎比以往多些,但也并不夸张,尚且在个合理范围内。”
凤盷又问起这种以怨气为引瘟疫。
元华手上动作慢下来,似在回想道:“记得不大真切,只曾经与叔伯提过次,叔伯说当时遇到情景倒是与师弟遇见瘟疫有些相似。当时没细问,如今想起来,除,恐怕还有其他师兄弟遇见过。贤弟询问此事可是发现有何不妥?”
凤盷道:“只是猜测。以怨气为引瘟疫,多半与魔修有所牵扯。若是魔修利用瘟疫制造灾乱从中抽取亡魂供养上层魔修,事情恐怕就有些不妙。正道这边需要有个底,所以必得查清近些年到底有多少这样瘟疫,魔修又能从中抽取多少亡魂。”
凤盷眼巴巴地看着慕韶,“师兄莲子好吃。真。”
慕韶与他僵持片刻,最终妥协,张口含住凤盷手中那枚莲子。
凤盷笑着又剥几个圆润饱满莲子,用小玉碟盛放在凤盷面前,眼睛笑得像月牙,还闪闪发光-
次日见元华时,见他脸喜色,凤盷不由问道:“元华兄这般高兴,可是有何喜事?”
元华笑着道:“昨日带着那药方去给几个病人服,不过过去晚,病情已有明显好转,已让小厮将药方抄送出去,只待用药,不出十日,轻症患者便可痊愈,而病重些,也用不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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