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那位宠爱女友
男人，脚尖朝后，对准
姜厌。
“不生气啊，
回去给你吹吹——”
“哎哎你干嘛！”女生连忙捂住男生嘴，“小点声啊，叫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听到就听到呗，正好……”
男生转过头正要继续说，结果注意到几米开外半拉窗帘，几个呼吸后，他友好地朝姜厌点点头。
姜厌靠在窗边，被发现也不慌张，含笑目送两人离开。
外面遥遥传来广场舞散场声音，接着便是大喇叭广播让大家注意安全赶紧回家。姜厌家在
楼，楼阳台直通个八平米小花园，此时不断有人从花园外走过，声音也不避讳路人，颇为吵闹。
姜厌在这里已经生活周，不同妖根据性格会有不同解人类社会方法，而姜厌融入社会方式便是倾听并分析人类聊天内容。
姜厌走到阳台边，拉开角窗帘。
此时对情侣正好走过花园。
情侣中女生面容清秀，笑容娇俏，她撒娇似地挽着男生，两只脚拖拉着走，走得很慢。
用她个人信息帮她报档通灵节目名，而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他要她缴纳“报酬”。
然而无论看过这份协议多少遍，姜厌还是没办法不去怀疑它真实性。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通灵师。
姜厌已经想两天，今天在公交车上也在思考道袍人目。术业有专攻，她能力可以说和“通灵”毫不相干，她不会画符，不会捉鬼，甚至她能力还极大模糊人与鬼区别。道袍人都能阻断天道规则，不可能没手段知晓她能力。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让她参加这个节目？
她认识这对情侣。
他们住在她这栋楼6楼，刚订婚不久。她在小区居民口中听过好几次，说两人有多恩爱，说这个男生有多宠女朋友，说结婚时他们作为邻居肯定要登门祝福。
但很显然，这些人信息有误。
毕竟此时此刻…
姜厌视线缓缓扫过这对情侣，更准确地说，她目光精准落在男人脚上。
“都怪你，”她嗔怒道，“硬拉着去跳广场舞，都要累死啦！”
男人举起手，笑得很温和：“好好都是错。”
“那你是不是该补偿！”
“家里还有半斤小龙虾，回去给你做夜宵吃？”
女生明显吃这套，声音迅速软下来：“算你识相，还有脚广场上也太多小孩，跑来跑去也不看路，刚刚那个小女孩踩得脚好疼。”
分针寸寸挪着，窸窸窣窣瘦黑树影落在白墙上，足有半个人高。它缓缓拉长到沙发，又盘踞于白纸上，像是催促姜厌做决定。
想不明白就不想。
片刻，姜厌拿起笔，签下自己名字。
*
洗漱完，姜厌走到茶几边，收好协议，把它妥帖放在门边玄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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