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打量几眼,嫌弃地挥挥手:“肯定是何漱玉娃娃,人都死还啥还,赶紧丢。晦气得很,那人平时就爱收集这些东西,做事也诡异,上月底去收租还看到她给自己儿子穿红裙子,她老公也不拦着,那裙子红哦,大半夜站在窗边,吓得蹦老高!”
“你知道她为什收集这些吗?”姜厌问。
“找恐怖素材呗,听说还是个恐怖作家呢,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收租时候,她从来都坐床上,站都懒得站,没礼貌很!而且脑子也不正常,大半夜边拿小刀划自己边嗷嗷叫谁都睡不着,要不是张添人不错,老早就想赶他们走!”王婶说起何漱玉,满脸都写满不待见,口不择言道:“就她那种人,死都不足…”
姜厌抬起眼
王婶香烟吸半,终于等到最后个孩子,这是个不高小男孩,带着黑色口罩,头上顶着棒球帽,低着头走进铁门。
与王婶擦身而过时,小男孩小声说句“婶婶中午好”。
王婶回句中午好,倚在门边目送着小男孩上楼。
厄运专挑苦命人哦。
好好娃娃怎就毁容呢,王婶悠悠叹口气,正要转身准备关门,忽然后背凉,她猛吸口烟,转头看去。
备,家庭积蓄清空并背负大额债务,全家搬入租金低廉筒楼。
逻辑没有问题,姜厌放下手机。
如今刚过正午,虽然筒楼里照不进多少阳光,但楼外光线旺盛,遥遥传来学生吵闹,筒楼不远处有个小学,现在正是放学点。
王婶把筒楼铁门打开,强烈光线涌进楼里,照亮这处被城市遗忘角落。这座筒楼建于上世纪末,以前住都是保密工作者,后来人搬走,楼留下,上届市长想着当个地标建筑就没拆,但这楼破败成这样哪有人参观,王婶凭借着和这届市长沾点八杆子外关系,交点小钱把楼包下来,赚个房租钱。
平日里这楼里根本不住人,只有傍晚租户们才会回来睡个觉,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两三个中午要回家吃饭午睡学生,还有今天刚搬进来新租户。
穿着红旗袍新租户站在楼梯转角,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漆黑瞳仁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站多久。王婶把香烟丢在地上踩几脚,赶她:“哎呦你站那儿是要吓死吗,你要是搞那些直播就自己搞,别冷不丁吓,心脏可不好!”
王婶又瞅姜厌几眼,“不是说,这世上就没有鬼,你老弄那些灵异直播早晚把自己吓出毛病!你看你现在,阴沉沉,吓坏小孩儿。”
姜厌:“谢谢,会考虑。”
王婶:?
姜厌拿出刚才背在身后洋娃娃,冲王婶晃晃,“这个用还给屋主人吗,刚才打扫床底看到。”
——不出意外,这些新租户以后白天也会不见踪影。
王婶无聊地叹口气,点根劣质香烟靠在大门边,吞云吐雾等着几个孩子放学。
不消片刻,两个穿着初中校服女孩就并肩回来,是203和207房孩子,两个女孩热情地跟王婶打招呼,“婶婶中午好呀,今天也麻烦您啦!”
“不麻烦,就等着你们嘞!”王婶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看着你们觉得都变年轻喽。”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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