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欣云注意到沈欢欢目光,解释道:“那个是儿子昨天在路边给采,说让戴头上,好看。”
“他爹年轻时候也爱给送花,路边野花都被他薅秃,哎——你说说这事儿它还遗传!”
大概是说到开心事情,朱欣云表情好不少。
沈欢欢也下意识笑起来。
“爸爸以前也每天都送妈妈束花。”
沈欢欢抿抿唇,知道最好不要再问,但姜厌今早让她重点观察303,能扒多少信息就扒多少,所以她还是选择去揭别人伤疤。
“您孩子是怎吗?”
朱欣云皱起眉,眼角皱纹堆堆,“这事儿跟何漱玉死有关系啊?”
沈欢欢糊弄道:“不方便透露。”
朱欣云盯沈欢欢好会儿,闭闭眼,“程程被油烫。”
没说过话。和她老公说过话,程程上学手续就是他帮忙找人办,也没啥能送,就去他们家送两次苹果,都是娘家种——就那两次见过何…是叫何书玉吧?”
沈欢欢纠正:“何漱玉,四声。”
朱欣云“哦哦”两声。
赵崇皱起眉:“张添为什要帮你忙,你们以前认识?”
“怎可能认识他!”朱欣云瞅赵崇眼,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程程还没出生就在这租房住,哪儿能认识这有能耐人,高学历哩!张添是四个月前才搬来,听说是他老婆犯病败家,拖累货!”
朱欣云脸上阴霾更少些:“你爸送你妈啥花?”
沈欢欢:“妈妈喜欢玫瑰花,蓝色。”
朱欣云新奇坏:“玫瑰不是都是红吗,这还有蓝玫瑰啊?都没听过,改天问问家老李,让他也给买朵!”
沈欢欢弯弯唇角,轻声细语道:“可能不太好买,它就和您桌上那朵紫色小花样好看。”
之后沈欢欢和赵崇又问些问题,但都没问出什特别,十分钟后,两人和另外那名警察离开3
“就去年十月,起来给他做早饭,都说他好好学习就成,结果他非要帮炸油糕,知道孩子小不能干这个,但那时接个电话,就随他,谁知刚接起电话,烧热热油啊,迎面就泼孩子脸上…”
“脸彻底毁,身前也没块好皮肤,们没保险,没怎治就回来。”
朱欣云缕缕头发,看着儿子以前相片,眼眶逐渐红。
沈欢欢打量几眼房间,303房间可以说得上是把清贫日子努力过好典范,十多年前老式电视机被擦得干干净净,毛巾叠得整整齐齐。
此时饭桌上摆个碎角瓷碗,碗里装着水,插束盛开紫色小野花。
沈欢欢提醒她:“您还没解释张添为什要帮您忙。”
“还能因为啥,因为孩子呗,这是家程程,”朱欣云指指电视机旁相框,上面有个瘦弱男孩,在筒楼前站得笔直,笑容非常阳光,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天真和朝气蓬勃。
“他家孩子遭殃,被醉汉戳破眼,眼瞎,在学校经常被欺负,孩子也是苦命,以前朋友都不愿意和他玩……张小粱搬来后,就只和家程程玩,程程也只和他玩。”
“张添是看在孩子关系好份上帮们家。”
朱欣云说到这儿,表情已经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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