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吧？”
*
孟春红以前叫孟娇。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好像她有多娇气
样，她明明点都不娇气，七岁就可爬树摘果与狗搏斗，八岁就成
称霸村
小霸王。
牛逼得很。
十三载过去，十三岁就失踪孟春红，永远停在十四岁。
听到这句话下秒，孟恨水脸上泪水完全无法控制地往下流，她呼吸都开始不畅，胸腔几度起伏，但孟春红就像感知不到孟恨水痛苦与绝望样，弯着眼睛笑，笑出对小梨涡。
“吓死
，刚才恍恍惚惚，还以为姐姐也死呢，所以小小试探下！幸好幸好，姐姐活着就好。”
“所以这是被施展召唤术吗？”孟春红左看右看，很是好奇样子。
沈欢欢点点头：“只有五分钟。”
这会儿沈笑笑面部表情显然是茫然，她眨眨眼睛，环顾起四周，直到看到孟恨水，她视线忽然不动。
“你…”
孟春红又仔细看几秒：“你和姐姐长得好像啊。”
孟恨水哽咽地捂住嘴。
即使早有预料，但被真相击中那刻她还是感到无法言明悲哀。孟恨水情绪破碎到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边摇着头边问自己妹妹。
左手无名指与小指自然弯曲，食指中指夹住黄符。
晦涩难懂咒法从她嘴里熟练地念出，沈笑笑闭上眼睛，头发被不知道从哪来风带起，不知道过多久，沈笑笑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
她瞳孔变成极为深邃黑。
今天沈笑笑没有化妆，这如浓墨眼瞳与她雪白肌肤形成剧烈反差，诡异非常。
第期时姜厌曾让沈笑笑招袅袅上身，但是因为袅袅还活着，所以上身失败，之后姜厌便离开去找袅袅，故沈笑笑招夏晴上身时候她没有见到，所以这还是她第次亲面降灵。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孟春红小小年纪就懂人情世故，村子里吃席，她拿着白开水挨个敬酒，敬酒词说得溜到起飞，惊倒片大人，家家夸她以后会有大出息，孟春红很满意。
她也觉得她会有大出息。
那种称霸十个村大出息！
不过她爸不觉得她有大出
孟春红恍然地哎声，她又把脸转向孟恨水，语速稍稍加快。
她认真道：“哎呀，姐姐你不用难过，也不要哭，过得超开心，死掉是因为出意外，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虽然逃跑后只多活年，但那年过得特别特别好。”
孟春红从沙发上跳下来，她像是要说什
关乎姐妹俩秘密，凑到姐姐耳边，轻快道：“山珍海味吃到吐，绫罗绸缎扔着玩。”
顶着孟恨水茫然目光，孟春红笑得狡黠又灵动。
“穿越啦。”
“你…你今年多大？”
孟春红听到孟恨水话，直愣愣地盯着她看许久，忽然仰着脸笑起来。
“原来真是姐姐，怪不得这好看。”
“今年十四啦。”
也就是说孟春红是在失踪年后去世。
不过姜厌先前听沈欢欢说过，只要沈笑笑降灵成功，她瞳色就会变成对方瞳色。
如此看来，沈笑笑应该是成功。
孟春红死。
沈欢欢不忍地转过脸，孟恨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认识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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