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因为事先知道是乐
具有稀有血型，所以理所当然地把这句话理解成
“手术成功后，乐具备稀有血型，
她问姜厌：“你还知道什
？”
姜厌沉吟几秒：“比如你
能力是在乐死后出现。”
“不是你骨髓移植给乐，而是她骨髓移植给你。”
【？？？】
【什玩意？？】
“不过也有点，”姜厌语气顿，“你听力实在太好，无论是昨晚乐谣去负楼，还是普通病患检查解剖室，你都比
要早几秒听到声音。”
说到这儿，姜厌晃晃手机里照片，照片上是马戏团演出照片。
照片里瓶瓶目光空洞又茫然。
姜厌补充道：“而刚才发现瓶瓶眼睛似乎不仅仅是情绪上空洞，而是完全没有焦距，她看不见东西。”
“瓶瓶是盲人，而你听力太好。”
“你能力类似于言出法随，对？瓶瓶。”
*
病床上乐，或者说瓶瓶睫毛颤颤。
几个呼吸后，她缓缓睁开眼睛。
月光下女孩有双仿佛淬冰霜眼睛，她抱着怀里枕头坐起身，就像姜厌来那晚样，她仰着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厌还是更好奇乐能力。
她很好奇乐谎言为什可以骗过她，如果个人明知道自己在说谎，她怎可能不产生相应欲望？
姜厌思来想去只想到个合适理由。
——除非乐说出口不是谎话。
——除非乐所有话，即便再虚假，说出口后都不是谎话。
【等等，有些懵，怎回事？怎就是乐骨髓移植给瓶瓶，不是瓶瓶移植给乐吗？】
姜厌解释道：“刚才忽然意识到，以你听力，就算是光着脚出门，你应该也会听到，再加上那个传真出现时间过于巧，所以它应该是你故意让看到，目就是误导，让以为瓶瓶已经死，让觉得这个能量场背后灵体是瓶瓶。”
“但这种传真，改几句话很容易读出语气不连贯，最好办法就是改下名字顺序，甚至说根本就不去改，事实上你根本就没改，这封传真就是孙新知在之前发到院长办公室，你没有更改内容，你只是利用先入为主心理。”
当时传真是这写——
“手术很顺利，尤其是瓶瓶与乐，如果没有主刀这个手术根本不可能成功……你太贪心，乐血正被你们充分利用，八百万你们早该挣出来。”
听姜厌话，瓶瓶久久没有说话，过好会儿，她笑笑。
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讽刺。
“只是想把自己演得厉害点。”
姜厌：“事实上是挺厉害。”
瓶瓶没回这句话。
姜厌安静地与她对视。
许久，女孩淡声道：“你是怎知道？”
姜厌弯起唇角：“诈你呢。”
瓶瓶表情怔。
姜厌：“只是觉得如果你能力是言出法随，那你脸就可以是所有人，你也可以是任何人。”
她没有骗人，她所有骗人话都将成为真，而且她深知这点。
姜厌关上手机。
她重新看几眼刚才传真，又打开相册看看地下马戏团留下那张模糊合照。
最后她站起身，径直走向乐。
“可以睁眼。”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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