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应
声，并没有浪费手里
苹果，而是皱着眉
口口吃完。
沈笑笑听到姐姐出门，当即走到窗户边，她双手扒在窗框上，把半个身子
姜厌目送走今月白，回屋。
这会儿沈笑笑已经在屋里，虞人晚和沈欢欢住在隔壁，因为两人是学徒，房间条件要比她们好上不少。
见左右没有人，虞人晚从隔壁偷偷跑过来，手里拿几个青红色苹果。
“放在桌子上，屋里还有，这些你们吃吧。”
苹果不大，吃起来不仅发涩还很酸，姜厌咬口，舌尖都被酸麻，但羚仁村普通百姓生活也就这样，这里不是能救命地方，也不是乌托邦。
现在圆月高升，夜色彻底深沉下来。
今月白临走,回头看姜厌眼。
“你平时叫着和你块儿进来女孩都躲着点。”
她叮嘱道，“两个班主和方叙语感情好，要是真受大委屈，方叙语是能强拉方老爷出面，他性子虽然是戏园里最柔和，但以死相逼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方老爷势力比王老爷大，所以王老爷不好明面上动她们，顶多就是骚扰，你们做仆从学徒，他若是真想带走就带走，拦不住。”
瓶瓶时常觉得自己被忽略。
她明明还是看动画片年纪,却总是听到些需要给小朋友打马赛克话，她颇感无奈地直视前方，深沉地叹口气。
今月白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起什
事情,嘴角弧度逐渐拉平。
“也不是多开心事儿。”
“
是听花街姐妹说，王老爷这辈子就没立起来过，越缺什越想要，最喜欢折磨人,是个实打实变态——要不是他祖上攒下钱财多,又找渠道买到土枪,他早就没法在羚仁村作威作福。”
只是天逢大旱，流民们没得挑，待在哪里都活不下去，于是强硬地给自己找个理想终点。
虞人晚在姜厌身边坐下，她说起沈欢欢：
“欢欢出门，她今天练功练得身上好几块青乌，烧春师姐带她去药房，说是涂在身上，揉化过两天就好。”
“你嗓子怎样？”姜厌问她。
“不怎疼，班主给中药很管用。”虞人晚回。
姜厌点点头，她看向今月白。
“谢谢你。”
萍水相逢能对她说这多，又宽慰又提点她，今月白实在是个很不错人。
“客气。”
今月白随意笑笑，她靠在二楼栏杆上，抬起手，用染着丹砂小拇指指甲轻刮两下右眼角，把落在眼下灰尘抹去，没再说话，转身带着瓶瓶离开戏园。
从方老爷对方叙语隐忍退让就可以看出来，这些老爷们最重视这个,自己要能传宗接代,自己儿子也得能生儿子，否则就是断根,遇到个先天不足还跟他们平起平坐人，心里肯定不爽，而这种不爽会在神态和动作上表现出来。
王老爷在这些人面前丢面子，便要在女孩们身上找回来。
“那些女孩”
今月白用手给自己扇扇风：“带回家上个女孩很天真，做着梦说肯定能改变王老爷，但男人哪里是能改变,他们旦烂根就不要指望浪子回头，在她去世前偶然见过次，胳膊上坑坑洼洼，全是刚愈合鞭痕。”
“层覆着层疤,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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