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人好奇地往园里看去,但大厅片漆黑,只能听到笑声从二楼幽幽传出。
好像很开心样子。
傍晚十点时候,奚决云回来。
她进门就厌倦地靠在门上,头颅低垂,浑身都是酒气,萧丛也连忙上前搀扶:“怎?烧春怎没回来?”
“她手帕掉,”奚决云低声道,“她沿路找去。”
偷偷跑更不可能。
所有地方都被巡逻队封死,出村路只有后山条,那里肯定早就被巡逻队占据,并且设置重重阻碍。
如今看来,似乎只能等老爷们走后他们再想办法逃走。
因为巡逻队也要活命,所以他们肯定会跟着老爷们离开,等这些人都走,全村人再齐心协力,或许能走出布满陷阱后山。
想明白这点后,萧丛也紧绷精神松松,她让厨房上晚饭,戏园众人聚在起吃饭,因为对未来有期许,萧丛也从屋里取出个酒壶,给每个人都倒点酒。
“贺礼非常讲究,要是传家宝贝,要是费时费力亲手做出来,比如木雕啊,玉牌啊,画啊……”
她说道:“奚班主现在就是在作画,她会这个。”
几人然。
大概是因为晚上要去讨人厌地方,吕烧春时不时就看眼挂钟,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竟然这快就要出发,但有时候她又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待会儿少不装模作样,不如就让时间快点过去。
傍晚七点,奚决云与吕烧春出发。
人似地坐在主座上,扬扬下巴,示意把当家作主人叫出来。
吕烧春走上前:“班主还在准备晚上贺礼,这是给方老爷孝敬钱。”
说罢她把早就准备好沓银票递过去:
“祝方老爷吉人天相,寿比南山。”
那人数数银票金额,脸上露出满意笑:“行,话会带到。”
厨房里早就煮醒酒汤,萧丛也端过来,认真地吹凉,看着奚决云喝下去。
喝完醒酒汤,奚决云皱紧眉心终于舒展些。
她嘱咐道:
“你在这里等着烧春,不太舒服,先去休息。”
萧丛也左右看看,把姜厌叫
“为以后。”她遥遥举起酒杯。
大家莫名其妙,但也都附和着举起酒,林小堂贪酒,他喝完杯子里又给自己倒杯,大声道:“为以后!!”
“这闹腾,你别是醉吧。”萧丛也斜睨他眼。
林小堂为证明自己,拍拍胸脯连干五杯,最后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
戏园里发出哄笑声。
众人待在内厅等两人,萧丛也因为昨天读到唇语,思考整整晚上,但因为她根本想不出解决办法,如今神情很是疲惫,眼神完全落不到实处。
羚仁村要完蛋是事实。
若要活命就要逃也是事实。
然而她根本就想不出逃命方法,就算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又怎样,那时戏园会首当其冲承受老爷们怒火,其他人在土枪压迫下也逃不掉。
明跑不可能。
“晚上别迟到哈。”
吕烧春应声点头,把人送走后,她关上门啐口,“狗仗狗势!”
沈笑笑不解地询问道:“怎给钱还要准备贺礼啊?两份礼物?”
吕烧春回道:“这是方老爷规矩。”
“钱财表示是忠心,贺礼表现是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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