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很窄,小路侧面是直切而下悬崖,悬崖下黑不见底。
推着推车男人走在前面,巡逻队队长走在后面,这条路上没有任何遮蔽物,沈欢欢只能跟在很远后方,直到小路盘旋而下,视野再次开阔起来。
沈
但也只是差点。
沈欢欢闭闭眼,从草丛里站起身,她往剩余两人方向走去。
半人高枯草丛是她庇护所,她半蹲着身子小幅度地拨草前行,此时另外两个男人还没发现不对,他们说着荤段子,发出心照不宣地大笑。
五分钟后,有个男人往后看眼:“怎还没回来,不会黑灯瞎火地迷路吧。”
“不管,拖后腿东西,赶紧把这些人运过去,老子还着急回家睡觉!”
远处蝉鸣与口哨声相互配合,都刺耳得很。
沈欢欢攥着剔骨刀无声地走过去,男人此时越吹越欢,全然不知道身后场景,在距离男人只有三米地方,沈欢欢单手撑地翻出草丛,她高高跃起,电光石火间,她牢牢骑在男人背上,左手死死捂住男人嘴,右手举起锋利流畅剔骨刀。
这切发生得极快。
男人足足反应两秒才意识到是怎回事,他愤怒地瞪圆眼睛,边努力发出唔唔声,边试图甩掉背上人,但沈欢欢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地把刀从侧面捅进男人脖子。
噗声。
殒命鸳鸯。
“他们怎就这倔呢?”
沈欢欢听到巡逻队队长笑道,“贱命永远只能是贱命,给们铺路赚钱就是他们最大价值。”
“——还整天说什人权自由,呸!他们也能算个人?”
“畜生都比他们会赚钱!”
队长发话,男人不敢不听。
他收回向后望视线,推着推车往前走,这之后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只是不停加快脚步,推车摇摇晃晃,沈欢欢隐约看见稻草动动。
就像是布袋里有个人抬起头。
不过等沈欢欢再次凝神看过去时候,稻草已经恢复平整,什动静都没有,稻草与夜色分界线就像潭死水,死水外是死掉夜空,死水下是堆安静死尸。
十分钟后,推车拐进条小路。
锐器刺穿皮肉,喷涌而出鲜血飞溅在树桩上。
以防发出声音,沈欢欢稳稳接住男人往后倒尸体,而后悄无声息地把他拖进草丛里。
还有两个。
沈欢欢蹲在草丛里粗喘几声,她垂下眸,看向自己左手,此时她左手掌心正在轻轻震颤。
因为怕男人叫出声,她第时间就捂住男人嘴,但那人在短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大力气,把她手震得发麻,她差点就没有捂住。
沈欢欢捏紧拳头,她远远看着那个颠簸推车,原来上面不止有吕烧春人,原来好几个人身体摞在起也并不高。
他们都是脆弱,因为有良知所以无比脆弱。
又过几分钟,其中个男人停下来,他看向自己同伴:“晚上喝酒喝多,你们先走,待会儿找你们。”
其余两人无所谓地点头:“行,你快点啊。”
听到这话,沈欢欢手指紧紧,她深吸口气,朝着落单男人方向摸索过去,男人走得并不远,他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找个树桩子就开始解裤子,而后仰着头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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