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轻声说：“你
人设有心脏病，不能激动，这是她感知到自己姐姐出事
。”
“你先努力做深呼吸。”
沈笑笑哽咽地摇头：“不是，不是她，不只是她。”
“
姐姐就是她姐姐啊，她出事，她们都出事。”
姜厌看着沈笑笑，她看上去真摇摇欲坠，真很难过，如同蜡烛烛火左右摇摆，明明暗暗，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眼眶里冒出来，声音沙哑撕扯，像是被虚空中什
人捏得粉碎。
灰蒙蒙，像是
团雾。
从汇报音响起至今，沈笑笑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
姜厌起身往门口走去，虞人晚也从种怔愣茫然状态中回过神，眼眶酸，快步跟上去。
走到门口，两人才发现沈笑笑不是没有出声，而是不能出声。
她痛苦地靠在石狮子上，头颅无力地垂下，眼泪不停往下掉。
而且就算时间真倒流三秒又怎样，她们不知道沈欢欢在哪里,找不到，过不去，无论如何都救不她。
她突如其来地死，死得不知所踪，死得毫无预兆。
姜厌脑子有些乱，她抬起手遮遮自己眼前,掩住眼里流露出某种情绪，她尝试清醒地分析当前信息，可她努力会儿，发现思绪依旧很乱。
虽然说着与人类立场不同,但她是与具体人在相处，这些人拥有美好品格,她们全身心地信任她，不久前还在讨论出去后给虞人晚办专场。
她们以为要在这里活很久，活得时光都倦怠。
姜厌身体僵在半空。
她指尖轻轻颤抖下,虽然几不可闻，但确确实实是在发抖，她收紧手指想要拿稳手里符文,结果那张黄符差点从她手心滑落。
姜厌迅速攥紧它。
这是她手里唯剩下,能量场没有能力收走符文。
烛龙衍生符文。
她泪似乎永远都流不完。
“脖子也好疼，姐姐定是这样死。”
“有坏人把她杀死
原来泪如雨下这个词是可以被具象化，沈笑笑世界在下场很大雨，她手紧紧攥住胸口衣服，嘴巴徒劳地张合，但开开合合后，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两人后，沈笑笑脱力般往下滑，姜厌矮身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姜厌姐，”
沈笑笑抓紧姜厌胳膊，“好疼啊。”
“喘不上气，心口好疼啊…”
可沈欢欢现在死，死在第三天。
姜厌忽然发现她对自己而言好像很重要，不只是合作伙伴重要。
她用手轻轻遮住眼睛。
不过姜厌到底不会让自己长时间地深陷在这种复杂情感里，她也想到救沈欢欢办法，半分钟后，她往沈笑笑方向看去。
此时沈笑笑正站在戏园外石狮子旁，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她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个灰色衣角。
【时间倒流三秒。】
曾经这张符文在姜厌手里最大价值是卖钱，可如今沈欢欢死，这张符文唯存在意义便成救她，姜厌当即运转妖力试图冲破符文禁锢,但就在符文燃烧瞬间,她停住。
她缓缓收拢手指,把符文合在手心。
…已经晚。
从沈欢欢死亡，到背后灵发布她死亡信息,再到众人听完这些话,时间早就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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