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孩就被巡逻队男人赶回去。
紧接着又有个女孩跑出来,她双手高举,像棵笔挺树,她边奔跑边高喊:“树叶呢?你们看到树叶吗?”
跑到中途,她身体突然僵硬地倒下,趴在地上不停发出干呕声,巡逻队嫌恶地把她敲晕踢回房间。
今月白面色煞白。
她下意识捏紧瓶瓶指骨,捏得她生疼,但瓶瓶没有吭声。
下:“怪不得是妹妹呢,也喜欢这样。”
“那咱们就照着这个样子培养。”
瓶瓶揉揉被拨乱头发,哼哼地点头。
花街是单独条街,与商业街和住宅都距离甚远,走过去要二十分钟,临近花街,两人谈笑声音渐渐变小,又走近些,今月白忽然不说话。
她神色怔松地往前望。
瓶瓶知道这是怎回事。
姜厌跟她说过,就在刚才,罂灵花花粉。
——方老爷在用花街众人试验罂灵花粉作用,他要靠这种花粉发家,所以他要试验出最合适浓度。
此时花街与两人离开前完全不样。
街上站好几个巡逻队男人,家家户户门上鲜花被扯在地上,街上布满摔碎砖块,有很明显打斗痕迹,花街最头上台阶上有血,很多很多血,有个女孩平躺在上面,胸口被子弹洞穿,死时模样惊恐又绝望。
她染着血脚垂在最后阶,随着风晃晃。
瓶瓶下意识攥紧今月白衣袖。
今月白站在原地分毫未动,风声把花街里尖叫声传来,有个衣衫不整男孩从花街尽头跑出来,他瞳孔放大,嘴角无意识往下流口水,双臂展开,望着天空转着圈,好像是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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