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碎片化作星海坠落，如烛泪淌
地。
*
藏南
姜厌轻轻垂下眼眸。
“可以。”
话音刚落，奚决云就笑起来，“谢谢。”
她转身向空地上走去。
半分钟后，能量场
天幕开始崩塌，哪怕姜厌没有说，奚决云也在恢复理智后选择自毁，滔天火焰从她脚边开始燃烧，短短数秒就遍布每片土地，她站在火焰中心，身边立起个又个人虚影。
哪怕她什
话都没说，但姜厌依然可以看出她很难过，过很久，奚决云轻声道：
“
想起来…”
说完这句话后，奚决云再也没说话。
她看着姜厌，像是在透过她看那些因她而枉死陌生人，片刻，骨节清瘦手拂过衣袖，奚决云动作像是要拂去灵魂灰。
“定规矩，做错事就要受罚。”
等姜厌进入能量场后，那点针尖大缺口已经没有。
姜厌再次站在空白空间中，眼前金色巨佛盘腿而坐，面容慈悲，只手伸向前，像是要拯救众生。
又或者，它只是想让谁把它拉起来。
姜厌走向巨佛，把怀里符文放在它掌心。
几秒钟后，姜厌忽然听到自己耳朵里传来“铛”声。
决定再次进场。
就算这些执念不全也没关系，她可以再次从内打穿能量场。
所以她进得淡然。
沈欢欢帮忙把符文写好，教姜厌如何使用它，事实上能量场就是背后灵化身，所以姜厌可以把这张符文贴在任何地方，只要贴在能量场里，就相当于把它贴在背后灵身上。
姜厌进场前，几人再次询问她：“真不用们进去吗？”
这些人里有萧丛也，吕烧春，方叙语，也有林小堂，吕大娘，还有今月白，阿烟，楚楚，许多许多人。
除此以外，姜厌还看到对陌生双胞胎，个身型极像奚决云女孩，个瘦弱八岁小姑娘，还有个狡黠喜欢眯着眼笑少女。
姜厌知道这些人是谁。
她们曾是她们五人，但这些人从来不是任何人，她们只是她们自己。
而如今烈火烧枯骨，大火中，奚决云戏服逐渐吹成灰，白衣裹身，逐渐消散成烟。
“散挺好。”
“只是”她语气顿，轻声问姜厌，“可以拜托你件事吗？”
姜厌点头：“你说。”
奚决云询问道：“如果方便话，你可以把骨灰洒进海里吗？”
海水会冲散每粒尘埃，那时她终将清白且自由。
而后又是声。
数次敲钟声后，能量场空间忽然开始震荡，巨佛脸上出现裂痕，身上金粉簌簌落下，像是在下场很大雨。
姜厌面色不变。
她站在原地不停打量着四方，果不其然，在空间震荡数分钟后，穿着身红色戏服奚决云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神情无比悲戚。
姜厌拒绝：“不用。”
“如果遇到突发事件还要保护你们，自己进去就行。”
说完姜厌就走进灵堂，用指尖在眼前红雾，也就是能量场上轻轻刮出个针尖大缺口，让根红线钻进去。
下秒，她消失在众人眼前。
姜厌既然能攻击能量场，自然就能打出缺口，让自己强行进去，只是她刚才对能量场创伤极小，靠能量场自修复就能顷刻修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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