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雨实在太大,伞被雨水打折,小野花就死。”
陈熙鹤惊讶起来:“你那时就能动用妖力吗?”
小女孩点头:“有过阵,只能用点点,不过很快
小女孩说:“就这样被换来换去,几国打仗时候,还被存放在山洞里,被雨水泡得烦死,不过那个山洞里有朵小花开得很漂亮。”
陈熙鹤:“漂亮小花?”
女孩点头:“嗯,粉色,它快被雨水打折,哭哭啼啼,但是那天们互相打招呼。”
陈熙鹤轻声问她:“你们都聊什?”
小女孩托住腮帮,认真回忆起来。
写完,何清浮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她在床上躺会儿后,又起身前往地宫。
地宫大门内,陈熙鹤正在和小女孩聊天。
两人对话声音很小。
“你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吗?”这是陈熙鹤声音。
“还行吧,”小女孩声音懒洋洋,“最近总是做梦,想起来点。”
早上冷着小脸是因为做噩梦床还硬,中午冷着小脸是因为菜里香菜味太浓,晚上冷着小脸是因为她去晚且没有带新家具和烤玉米。
再比如今晚,小嫁衣妖想给自己取名字,但听到陈熙鹤说名字要娘亲取时,忽然就要睡觉。
何清浮知道她在想什。
可取名字这件事责任太大,何清浮只要想到以后会面临纠结,就不知道如何维持这段关系,她被架在抉择分界线上,只能过天是天。
思及此,何清浮深深叹口气。
片刻,她缓缓道:“它说自己是被逃难人种在这里,莫名其妙有神识,至于为什有神识,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它想去找那个人类,报答对方给它生命恩情,可是它很弱小,马上就要被雨打死。”
“它当时定很无助。”陈熙鹤声音有些难过。
可小女孩否定这句话。
“它不是这说。”
“那会儿用红线给它织出把伞,支在它头顶上,它开心地不停唱歌。”
“千年前吧,有个家族长女要嫁给个小国君主,那家人找很多材料把做出来。”
“记得最初身上花纹就是那个长女绣,可绣好后,她却直在哭,还用剪刀戳内衬。”
“后来战乱落到好几个人手里,有地方习俗很古怪,觉得年代越久嫁衣越好,于是就把抢过去,修修补补,修成新继续用。”
“可每次穿上人都不开心,”小女孩沉吟道,“应该是不开心,毕竟她们总是哭。”
“还有人穿着去偷偷见别人,但不是她要嫁人。”
她起身走到桌子前,拿出日记本,分析自己思路。
【不准备把这切告诉小嫁衣,既然她不问,就不去解释她为什只能待在地宫。】
【她既听话又不听话,强制要求她不能做什,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又能说什呢?说可以让你变得更强,问她可不可以和鹤妖起去某个深山老林找条龙脉躲藏千年,整日吃野果喝河水,让她以后帮帮人类吗?】
【这简直就像是仗着对方年纪小,在对方还没有成熟判断力之前,在挟恩图报,而且对她有什恩呢,没有。】
【还没想好要怎做,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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