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昂着头就是不道歉。”
姜赤溪说:“就是那会儿觉得你不错。”
“如今竟然三十年。”
姚史安急促地深呼气,而后挑起嘴角,用力点头:“三十年啊。”
老军医医术很精湛,所有诊断都成真。
顾棹君难受地捂住嘴,她哽咽声,连忙转过身掩饰住神色。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
回光返照。
姚史安眼睛缓慢地眨下,而后她轻轻转动眼珠,看到旁姜赤溪。
还没等对方开口,姜赤溪就说道:“来。”
“现在史安是最重要。”
“尽量让她没有痛苦地离开。”
老军医连忙点头,转身继续照看起姚史安情况,而后开始取她胳膊上银针。
姚史安露在外肌肤上全是银针,身型瘦圈,满脸病容,看起来已经不像姜赤溪回忆里人。
姜赤溪走上前,坐在床边椅子上,顾棹君站在她身后。
在顾棹君掩护下,姜赤溪到达目地后,于深夜悄无声息地进入姚史安帐中,因为最近都是副将带兵,再加上姚史安对外宣称休息两日,所以她情况仍被藏得严严实实。
姜赤溪进去时候,七十余岁老军医正在给姚史安把脉。
顾棹君快步走上去,轻声询问情况如何。
老军医摇摇头。
顾棹君闭上眼睛:“还能撑几日?”
冷,趁着没人注意收回胳膊。
女孩当着她面化形。
她坐在座位上晃晃腿:“也不知道父妃走那天,有没有看到这些星星。”
“知道桃桃死那天没有。”
“它死那天,天空很丑。”
姚史安
说罢她就拉住姚史安努力抬起右手。
姚史安嘴巴张开数次,终于说出半句完整话:“你个皇帝…”
姜赤溪笑着说:“你还记得是皇帝啊。”
“当年打架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硬呼腿,踹得生疼。”
姚史安露出怀念神色:“那会儿你也揍,爹…他还骂不知好歹,要道歉。”
“陈大夫之前说将军撑不过前日,但跟将军说您会来看她,她便撑着身体硬要大夫给她施针,尽量拖到您来。”
姜赤溪点头:“她现在很不好受吧。”
老军医应声。
姜赤溪:“别拖,让她走吧。”
老军医点点取下那些续命针,取到只剩下几根时候,姚史安睫毛忽然颤颤,几分钟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神情里竟然有些清明。
“没有几日,至多明早,将军已经听不清人说话。”
说罢,他看向顾棹君身后,姜赤溪此时解开披风,露出真实面容。
这位军医所有亲眷都在京中,几代忠良,姜赤溪知道他不会说出去,而且她代替姚史安上战场事情也瞒不住对方。
毕竟他是最熟知姚史安病情人。
老军医愣几秒后,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后,连忙就要行礼,姜赤溪伸手阻止他:“不必。”
*
两天行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姜赤溪是觉得慢,因为她担心边疆安稳,担忧自己挚友,可何清浮觉得太快,与小姜厌单独相处机会如此珍贵,简直转瞬即逝。
边疆地势偏高,风冷,风势也大。
可距离天空近,阳光更灿烂,晃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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